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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行,今天就先這樣?”
黃行笑道:“沒問題,謝總盡興了就行。”
謝總便笑著說:“那大家就——且盡杯中酒吧!沒有酒的,喝茶代替就行,不用特意再加。”
你的酒杯已空空如也,甚至連分酒器都被他拿走了。
服務員走過來,為你倒上茶水。
最後一杯時,你是全場唯一喝茶的人。
宴席散了,三位行領導送客人離開,談笑聲漸行漸遠。
平總接了個電話後離開了,其他部門的員工也陸陸續續離開,你和葉琪落在最後。
等人走後,葉琪拉著你到角落裡,鬼鬼祟祟地打聽:“你和謝總之前認識啊?”
你說:“不認識吧。”
她一臉不信:“那他為什麼要幫你喝酒?二兩酒二話不說就幹了,還生怕你喝酒,當即就宣佈散了。”
你揉了揉臉,不太想說話:“不知道。”
葉琪一邊回憶一邊說:“同樣是被平總介紹給他,咱倆當時一起站在他面前,他壓根沒分給我一個眼神,一直看著你。”
“他的視線就沒從你身上移開過。”葉琪繼續叨叨,“對了,他問你苦不苦的時候,那眼神簡直溫柔啊……要是不認識,你幹嘛不看人家,一直盯著地面,像是在躲什麼一樣?”
“……”你說,“馬上十二點了,你不回家跨年嗎?”
“忙著八卦,完全忘了。”她一拍腦袋,拎起包包往電梯跑去,“回見啊!新年快樂!”
除了收拾餐廳的服務員,整個頂層宴會廳只剩你一人,路過電梯時,你並未停留,而是推開了樓梯間的門,在黑暗中慢慢地往樓下走去。
走出大樓時,天空的飄雪變大了。
凌晨的街道寂靜又空曠,偶爾有車疾馳而過,又被雪花模糊成薄薄的剪影。
“顧兄。”
一道聲音穿過風聲與雪聲,落在你的耳邊,溫醇如明月映水。
你閉上眼睛,腳步頓住,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一年多來,你把過去的記憶分組打包,分門別類地上鎖,漸漸地不再想起。你的大腦生出了自我防禦機制,將那些會讓你疼痛的記憶一一隔絕。
可是,既然是鎖,便會有鑰匙。
隨著那兩個字穿過風雪落在你耳邊,有關江湖的記憶抽屜被開啟,繁雜的記憶如同奇點爆發一般,迅猛如洪地向你湧來。
你記起了一切。
涪江畔的偶遇;71年茅臺酒;第一次去診所看病;你砸在他昂貴西裝褲上的滾燙眼淚;他隔著門縫為丟三落四的你遞來海綿寶寶內褲;孤負當年林下意,對床夜雨聽蕭瑟;喚魚池的傳說……
他為你揉按肚子時溫熱的手;被掌心捂熱的暖貼;同吃的一碗麵,上面飄著青翠的小白菜;你對他念的詩;他在看的星星;你夢裡的銀河。
願卿久安,天邊再會。
腳步聲從身後來到身前,風雪中,他站在了你的面前。
他說:“一別三年,有幸再會,顧兄可安好?”
有冰涼的雪花融化在你睫毛上,你緩慢地眨了眨眼,望著他微笑的眼睛,鼻腔驟然湧起一股酸意。
你移開目光,稱呼他:“謝總。”
“為何如此生分。”他說,“顧兄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