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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生產的所有廢鋼。
公交站等待的人很少,你們在長椅上坐下,等了不過兩分鐘,便有一輛機場專線駛來。
你想叫住,手卻被結結實實地拉住了。你轉頭去看,許瀟然認真地盯著你,和你說話,他像是沒有看見那輛機場專線公交,也或許是裝作沒看見。
你微微用力掙開了他的手。他依然不停地和你說話,像是害怕一停下來,就會被你打包扔上公交車。
又過去了一輛車。
夕陽愈發西斜,人影被拉得很長。
公交站臺只剩你們兩人,一陣沉默後,許瀟然說:“中考的數學壓軸題太難了,我沒寫出來,你給我講講好不好?”
不等你回答,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迭得四四方方的紙,展開來,上面是抄的數學題,三行題目,影象畫得很標準。
你說:“中考已經過去了,你該好好玩。”
許瀟然卻堅持:“我想聽你講。”
他從書包裡拿出草稿本和圓珠筆遞給你,徵求意見似的問:“好嗎?”
你看了一眼題目,略微思索後接過草稿本和筆,說:“有三種解法。”
“那你講慢些,一種一種的講,好不好。”
你在草稿本上畫圖:“第一種,做輔助線。”
傍晚的斜陽和微風裡,你坐在公交站的綠色掉漆長椅上給他講題,很耐心,很慢。中途你口渴,熱奶茶遞到你嘴邊,你含住吸管喝了兩口,又習慣性地咬了咬吸管。
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抬頭看他。只這一眼,你便知道他根本沒有聽題,因為他的眼睛裡全是你。
你埋下頭去,在草稿本上寫了一個二:“第二種解法,解三角函式。”
“顧如風。”
你又開始胃痛。你握緊筆,開始寫三角函式的公式。
“其實我可以不走的,只要你一句話。”他說,“我去求我爸,讓他幫我轉學到這裡,我和你上同一所學校,住同一間宿舍,和你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聽課,一直陪著你。你可以把我當成普通朋友。”
你胃疼得更厲害了,但你的聲音平靜無波:“這種解法涉及到三角函式的變換,是高中的內容,不明白也沒關係,聽一聽就好。”
“只要你一句話。”他說,“顧如風。”
你寫下一個3,圈起來,放輕聲音:“第三種解法,可能會比較難一些。”
你講得很認真,在草稿本上寫寫畫畫。一顆很大的淚珠砸在你握筆的手上,順著你的指尖滑落,浸溼了你寫下的運算過程。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
你沒有抬頭,只是聲音平緩地講著,像在寂靜無人的深夜念你自己寫的詩。你想著,原來人的淚水如此滾燙,幹了之後又如此冰涼,你手背的那塊面板因乾涸而緊繃。
講完三種解法,你放下筆,問:“懂了麼。”
“不懂。”
他執意要一個答案。
你微微嘆了口氣,放鬆了挺直的腰背,略微彎了彎腰,忍過一陣痙攣疼痛,問:“為什麼呢?”
你終於抬頭看他:“你有自己的人生、家庭、朋友和其他的一切,你卻要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放棄一切,為什麼呢?”
許瀟然說:“我喜歡你啊,顧如風,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你是女生,或者我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