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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口,王坤轉身就蹽了,留下我在風中瘋狂凌亂,於揚手裡抱著保溫桶,我回頭看向他,他含著笑意的眼眸衝我眨了眨眼,我琢磨了幾秒下意識開口問道,“你瞅啥?”
“我瞅傻子呢。”於揚的話依然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看著我笑意更甚,見我伸手要揍他,他連忙把自己完成了個弓形,還用單腿離地,看著我說道,“誒,打不著……”
“大哥,這個賤你是非犯不可是嗎?”屬實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見他一臉有恃無恐我實在是覺得有些情緒價值不是非給不可,上去就是一腳雖然踢不著他,但好歹氣勢夠用。
我的車在斜對面的停車場,自從新冠開始,我們基本上就不咋開車,單位統一安排去隔離點,要不就在單位休息室對付了,不過因為走的太急,單位的被褥也只有一套,我和小鐘打盹的時候都得抱在一塊,畢竟是上下鋪一個休息室沒幾個床位,我倆誰在外面都容易掉下去。
小鐘個小兒體格子也小,睡在裡面,我體格子雖然不是很壯但是到底也是個過百的姑娘,我倆還是擠到了一起,好在一點,天冷倆人湊一起還暖和一點,女生住休息室男生則在辦公室對付就這樣持續了小半月,直到國家下達政策其它在家休假的醫護都回來我們才得以喘息。
家是回不去了,但是可以去隔離定點醫院休息,那每天都消毒,但如果出現一例那消毒人員都得拉去做檢查還得觀察好幾天,如今各個地方都是用人之際,在隔離點消殺的基本都是志願者,酒店的服務員都已經不夠用了。
西南遠沒有武漢那般嚴重,所以各地區的資源都開始向那邊傾斜,西南當地因為預防得當,再加上資源整合還算快速,再加上醫院內醫生的人脈也是可以的,以至於這麼久不管是醫療物資還是日常用度都暫時還能跟得上,再加上有幾個家世背景實力雄厚的大佬,我們幾個還能活一活。
原定想去開車,於揚半分鐘都沒給我活路,拉著我就打車往回跑,我看著這貨熟練的開啟車門將我塞進去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我一腳給他揣進雪堆成的兩室一廳,合著跟這公報私仇呢……
剛進屋裡,趕得也是挺巧,老鄭一個影片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接了起來,老鄭眼神裡透露出嚴肅,在電話那邊問道,“你個女娃還燒不嘞?”
我搖搖頭告訴他,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他想了想說道,“以後記這些,注意點自己身體。”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會記到的
長期的沉默之後,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要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
老鄭想了想問道,“你決定要去那邊支援了?”
我點點頭,他看向我,眼神裡帶了點不認同。
見他如此,我說道,“總得有人去,不是嗎?再說了,那個地方比咱們這嚴重,我去了興許可以接觸到更多的急診病例,對於以後在急診科的發展,我也會有一個更好的規劃。”
“你確定不是為了補貼去的?”老鄭白了我一眼,可能覺得我這話說的可能有點過於冠冕堂皇了,他嫌棄的問道。
我想了想說,“你也不想想,我現在愁吃愁喝愁穿嘛。上老薑給我頂著,下面有你給我墊著,我慌啥呀?我還又不是窮,你們倆看我要是窮的叮噹三響的,總會施捨給我個仨瓜倆棗的,要不也不好意思眼看著你們生物學女兒就這麼丟人吧?”
老鄭噗嗤笑了一聲,想了想說道,“你這個丫頭,倒是挺會給自己找藉口的!賬號給老子,老子給你轉錢,就衝你這句話,老子覺得自己富得流油……”
“誒,少來啊,我就是那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況且我現在又不缺錢,還沒到蹦子兒皆無的時候,師父師孃給我和老薑留了好多,所以就算我死啃老薑,也能活好這輩子,將來我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