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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兒,我知道不能當真。
葬禮當天,老薑連夜坐紅眼航班趕到了,因為熟人不多,所以迎來送往時帶著客氣的疏離,大師姐與他還算是認識,便拉著嫂子一起八卦我的未來。
嫂子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緒被這麼一鬧倒也好多了,就是犧牲了我這個當事人,尷尬的腳趾扣地。
醫院裡,大堂和遺體告別大廳裡堆滿了花和花圈,一束束黃白色的菊花放在牆邊,有的是熟人相贈,有的是原來的病人特意來看,還有一些則是網友自傳送的。
兇手也是在這一天出殯,但是聽說連遺體告別都沒有,直接被家人送去火化了,可能也怕被網暴吧。
遺體告別時於揚把我攆了出去,老薑也怕我大病剛初愈,再情緒激動給自己又送進醫院倒也沒攔著。
遠遠看著小寒不捨得一次又一次的撫摸著棺槨,而嫂子也在一旁泣不成聲,整個葬禮下來哭暈了好幾回,大師姐和她的妯娌一直都攙扶著她,我原打算往前去的,結果被幾個師兄師姐攔了下來。
“未未,你就別往前湊了,於揚和你哥他們不讓你上前都是有原因的。”一個師兄拉住了我,將我拽回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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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剛想說什麼,那個師兄便打斷了我的話。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將我重新拉回來。
葬禮一切從簡,結束之後,師兄師姐們都紛紛告辭,剩大師姐一直都陪在嫂子旁邊。
老薑晚上還有個大夜,跟我們道個別,囑咐於揚幾句,便去趕飛機了。
於揚直愣愣的坐在殯儀館門口的臺階上,手裡還拎著那根沒點的煙。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不說話也不動彈,眼睛有些恍惚出神,嘴邊的胡茬已經長得有些長了,雙眼放空的盯著前面,嘴唇緊抿。
我想了想便同他一起坐在了臺階上,可能因為是殯儀館,很多人都是來去匆匆,畢竟這地兒熱鬧了,真不是啥好事兒。
“你倆就別在這待著了。”大師姐見我倆這樣,上來催促著,“去看看老師和楊姨。”
於揚一掃剛剛的憂鬱,起身重新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打著趣兒的去扶導師,他的臉變得很快,似乎剛才那個心情不好的人不是他。
大師姐見我出神,便拉著我和我嫂子一同上了車,似乎是哭累了,嫂子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我給於揚發了個資訊,但他沒有回我,想必還在忙。
坐在車裡,看著周圍的風景不斷地後移,就像時間的長河,它永遠向前奔湧,不會回頭。
:()餘燼與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