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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是剛才的事兒鬧得有點頂,起飛的時候我有些許的噁心,兜裡的薄荷糖也不知所蹤,下意識的掐住虎口。
閉著眼睛,將頭使勁兒的靠向靠背,耳邊巨大的聲響震得我腦殼疼,想來事出緊急,不然高鐵還是挺香的。
起飛的一瞬間讓我有些呼吸不暢,甚至頭腦發暈,迷糊間只聽於揚喊來了空乘要了些東西,具體是啥沒聽清,畢竟實在是沒精神注意這些。
不一會,鼻息間有股子清甜的薄荷味兒,抬眼一看,於揚一手拿著薄荷糖,一手端著水,嘴裡還張著大嘴打著哈欠,“吃了吧。”
忘記了,跟導師出公差的時候總會有他,以至於我每次不舒服都能習慣性的被他嫌棄一會兒,導師搖搖頭說這貨沒救了,不過今日倒是出奇,他沒吐槽我——啥也不是。
我塞進嘴裡,也省了他的後半句:還得餵你昂……
在飛機上的時間不長,趁這個空檔補了一個回籠,再睜眼飛機已經開始準備下滑,空乘小姐姐甚是溫柔,還問了我句:可還好些,於揚點頭稱是,報以溫和的微笑。
我在旁邊心驚得看著這貨待人接物的溫柔,心想以後誰再說他喜歡我,我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啥叫區別對待……
出了機場,我和於揚揹著揹包走出大廳,小寒站在不遠處朝這邊瞧著。
看見他與大師兄相似的眉眼,原本已經壓抑住的酸楚瞬間湧上心頭,之前平復好的情緒此刻在心中如波濤一般,翻江倒海。
興許是剛下過雨的緣故,杭州的天氣遠不及西南暖和,大有布衾多年冷似鐵的感覺,於揚去一旁給他媽媽回電話報平安,順便安排這幾天可能需要的協助內容,我獨自朝著那一襲縞素的單薄身影走去。
陽光下,他穿著白色的連帽衛衣,左臂上帶著黑紗,黑色牛仔褲拉長了他雙腿的比例,白色的板鞋上粘著不小心崩上的泥點兒,清瘦纖長的手指握著手機。
初見時,他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撒嬌一般的喚著我:小姨。可如今,陽光一般的孩子,卻好似丟了魂兒,精緻的小臉毫無血色,雙眼無神的眼睜睜的瞧著我走到他眼前。
我抬頭看著這個已經高半頭的半大小子,黑眼圈烙印在下眼瞼,眼圈微紅,眼睛腫的跟倆核桃一樣。
他見到我後晃了好半天的神兒,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小姨。”
我上前將他擁進懷裡,“嗯,小姨在。”
“小姨,我沒爸爸了。”一句話徹底擊潰了我的心防,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輕輕拍著他的背,不知是不是時隔上次見面太久的原因,他的背遠比那時候單薄許多。
大師兄和導師關係極好,孩子在北京上學除了住校,週六週日必去導師家點卯,自然和我這個總去蹭飯的人熟絡了,所以這孩子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這十年裡,大師兄每次到北京看他時都會順便帶著東西來看我,美其名曰是給導師的見面禮,其實一半都是我愛吃的,於揚每次見此都得蹦躂幾回合,說一句:大師兄偏心。
可就是這樣好的一個人,卻被無情的抹殺,這不是毀了一個人,是毀了一個家庭,甚至是毀了更多的家庭。
於揚站在一旁,看我們倆抱著掉眼淚,輕輕嘆息。
小寒從我懷裡脫離出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抽搭了兩聲喚道,“於揚哥。”
“誒一,要不叫我小姨夫吧,不然你小姨回回都佔我便宜。”於揚溫和的笑著,手指揉了揉小寒的腦袋,我白了他一眼,也被氣笑了。
“小姨不會同意的。”孩子一臉倔強,丹紅的唇瓣被抿成了一條線,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師父原來養的球球。
“行了,男孩子少掉點眼淚,畢竟將來嫂子還得靠你呢。”於揚將手放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