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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接受這種說法嗎?&rdo;

&ldo;對於有些案件，這種說法無可爭議。但對於其他一些案件……&rdo;加百列聳了聳肩，&ldo;只能說我還沒遇到過哪個毒販喜歡畫作勝過金錢。&rdo;

&ldo;那麼還有哪種可能?&rdo;

&ldo;那些被偷的畫最後被掛在了某些鉅富的家裡。&rdo;

&ldo;真的嗎?&rdo;

加百列若有所思地看著杯子裡的紅酒。&ldo;大概十年前的一天，朱利安正在東京郊外一位日本富翁的宅子裡和他商談雙方交易的最後一些細節問題。中途，那位收藏家出去接電話了。朱利安畢竟是朱利安，他離開座位，在房間裡逛了一圈。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他在過道盡頭看見了一幅十分熟悉的畫。直到今天，他仍認定那就是《在託託尼》。&rdo;

&ldo;那幅在加德納搶劫案中被偷的莫奈的畫?一個百萬富翁為什麼要冒這種險?&rdo;

&ldo;因為你用錢買不到不被出售的東西。記住，絕大多數世界繪畫大師的畫作都不會出現在市場上。而對於一些收藏家‐‐那些習慣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一一來說，無法得到的東西很可能成為他們的心病。&rdo;

&ldo;如果朱利安的倫勃朗在那種人手裡，有多大可能把它找回來?&rdo;

&ldo;十分之一，最多。而且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找回來的可能性就更低。他們找那幅莫奈的畫都找了二十年了。&rdo;

&ldo;或許他們應該試著到日本去找找看。&rdo;

&ldo;這個主意不錯，還有呢?&rdo;

&ldo;不是主意，&rdo;基婭拉謹慎地說，&ldo;只是一個建議。&rdo;

&ldo;什麼?&rdo;

&ldo;你的朋友朱利安需要你，加百列。&rdo;基婭拉指著攤在櫃檯上的那些照片。

&ldo;她也一樣。&rdo;

加百列不作聲。基婭拉拿起那幅全景照。

&ldo;他什麼時候畫的這幅畫?&rdo;

&ldo;1654年。&rdo;

&ldo;亨德里吉生下科妮莉亞的那一年?&rdo;

加百列點點頭。

&ldo;我覺得她看上去像是懷孕了。&rdo;

&ldo;有可能。&rdo;

基婭拉拿著照片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ldo;你知道我還發現了什麼嗎?我覺得她心裡有秘密。她知道自己懷孕了，但鼓不起勇氣告訴他。&rdo;她望向加百列，&ldo;聽起來是不是似曾相識?&rdo;

&ldo;我覺得你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藝術史學家，基婭拉。&rdo;

&ldo;我在威尼斯長大，我本來就是一名藝術史學家。&rdo;她再次看著照片，&ldo;我不能讓一個懷孕的女人被埋在洞裡，加百列，你也不能。&rdo;

加百列開啟手機蓋。他在撥伊舍伍德的電話號碼時，聽見基婭拉在低聲哼唱。基婭拉開心的時候總是唱歌。這是一年多來，他第一次聽見基婭拉唱歌。

[1]雷諾瓦(pierre-augùste renoir，1841-1919)，法國畫家，印象派代表人物之一。

[2]德加(edgar degas，1834-1917)，法國畫家，印象派代表人物之一。

[3]柯羅(jean baptiste caille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