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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城街道上,街燈高高掛著,秋日的風靜靜卷著地上的落葉,除了一兩處賣吃的的小攤還沒有收攤外,大街上幾乎沒有人了。顧文譞從馬車上下來,來到一處小攤面前,要了碗熱騰騰的雜燴湯。
她剛剛從崔府赴宴回來。澶王和崔慶想要拉攏自己她不是不知道,因此常常對自己示好,而她自己表面上還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儘管自己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可她絲毫沒有顯現出來。康惟已倒,剩下的就是寇家和崔家,寇家雖然勢力不小可是遠遠比不上崔家,在三大世家中,也唯有崔家是最難對付的,而只要能搞垮崔家,那麼到時候再騰出手來對付寇家並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這崔家比不得康家那麼容易對付。
崔慶崔度兩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崔慶更是攻於權謀。所以對付崔家無疑是在老虎口裡拔牙,若是成功了則這老虎自然任自己處置,可是若不成功自己就很有可能葬身虎口。所以她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忍耐忍耐再忍耐,步步為營,絕不能行差踏錯。所以自己如今尚未同崔家撕破臉皮,並且她想在對付崔家的事情上緩一緩,先騰出手來對付北戎。
北戎對於楚雲簡直如芒刺在背,若不收拾掉北戎,那麼楚雲就無法全心全意爭奪中原。因為每每楚雲和魏陽韓章爭鬥時都不得不騰出兵力部署後方以防止北戎趁機搞背後偷襲,以致於自己腹背受敵,再加上北戎每每犯邊騷擾,致使楚雲北方長期不穩定,所以顧文譞想趁著如今收回了軍械所,製造精緻軍械,全力支援同北戎之戰。
在崔府宴請後的顧文譞在回府途中看到小攤,雖然自己已經吃的夠飽,倒還是想下來喝碗熱湯,並且喝完湯自己還想走著回丞相府,好消消食。於是顧文譞對暮雨交代了幾句,暮雨便去叫馬車的人同護衛的衛隊離開了,只留下莫語和暮雨。
熱湯端了上來,顧文譞吃的正開心,時不時還和老闆攀談幾句,比如最近生意咋樣,成本如何等等,畢竟可以瞭解瞭解民情民意嘛。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顧丞相,好雅興”
顧文譞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瑄。於是手依舊搭在桌子上把上半身轉過來笑著對顧文譞說:“晗王也不錯嘛,不如我請你吃一碗湯麵如何”
那擺小攤的老人在聽得顧文譞和司徒瑄之間的對話後,早嚇得跪地叩頭不止。
顧文譞轉身扶起老人道:“老丈不必驚慌,我非丞相,他也不是什麼王爺,我只不過是姓顧名成相,他嘛,姓韓名王。”
老丈聞言才舒了口起站了起來,司徒瑄聞言也不由得嘴角上揚,微微笑道:“我竟不知顧丞相”他說丞相二字時很用力,分明別有用意,“平日裡山珍海味吃慣了,還會看得上這街頭小吃”
“街頭小吃雖難登大雅之堂,卻倒有幾分真意味在其中,吃的舒心自在。倒是那滿桌奇珍雖是昂貴,卻盡是豪奢虛情,吃的倒糟心悶堵。我呀,寧肯在這街頭巷尾落得個清閒自在,笑飲滿天月色,也好過在那瓊樓玉宇受著那假意逢迎,空對功名利祿。”顧文譞因有感於剛才在崔府宴席上假意逢迎而如今在街頭自在清閒,於是不由得發出此言。
“丞相見解果然非凡,倒與我平日見過的那些喜富喜貴的達官顯貴人大不相同,足見丞相志大非苦苦爭名奪利之輩只是,可是卻又為何甘陷朝廷政局之爭呢?”司徒瑄趁機問道。
“我本一心向山林,奈何此身陷世塵。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樣便怎麼樣的,老天爺總是愛開玩笑,把你拖進一個又一個你不喜歡的泥坑裡,讓你想出來也難,而我們能做的唯有硬著頭皮想著法把泥坑填滿了,才能救人救我。我自小心向山林,只想著擇一靜謐處,栽花種樹南山下,吟詩作對北窗前,可是世事相違每如此,我有我自己該擔的責任,那就不得不先挑起這份擔子”顧文譞頗含無奈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