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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月,軍械所也開始著手整頓,顧文譞也著手準備明年開春征伐北戎的事,另外,顧文譞表面上也同澶王,成王,崔家,寇家假意逢迎,也參加過幾次崔家,成王的宴席邀約。一切都看似那麼平靜,其實各人各懷心思,波濤暗湧。
不料一件事卻打破了這份表面的寧靜。半個多月前明州等地發生地動,房屋損毀嚴重,百姓傷亡眾多,災報呈了上來,顧文譞連夜召集官員商議,列出章條。
早朝時顧文譞即呈奏章:一奏派官員趕赴明州料理災情;二從太醫院派選太醫並從各地調集醫師趕赴明州救治傷員;三由朝廷出資購買藥材送往明州;四朝廷立即撥款救助百姓,為百姓重建家園……孝安帝一一準奏,又依崔慶之意派崔瓘(崔慶從弟之子)為巡撫前往明州賑災。
可是不料崔瓘竟貪汙朝廷災款且購置低劣藥材,致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無所歸依。因為崔瓘是澶王和崔慶一派的人,於是寇華便抓住機會,讓督察院的人彈劾崔瓘。孝安帝聞言大怒,即派左僉察史尤廣為欽差大臣前往明州查辦。若屬實則將崔瓘下獄押回帝京,聽候發落,由尤廣繼續在明州料理災情。因為尤廣是顧文譞的人,因此崔慶過府找顧文譞,希望顧文譞授意尤廣放過崔瓘。
“崔侯此言差矣,尤廣乃是朝廷之官,非我之官,崔瓘有無犯罪,尤廣自是會依實稟奏,又怎會聽我言語改卻主意呢?”顧文譞喝著茶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丞相是聰明人,又何必本侯明言。崔瓘之事如何自是相爺一句話的事”崔慶也沉著地道。
“殷殷生民,數萬人家,本相只知據實而言,豈有胡亂言語的呢”
“顧相愛民之心,本侯同有,崔瓘有負聖恩,自是有錯,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望相爺高抬貴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侯深感爾恩”
“小事?”顧文譞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地道:“蒼蒼蒸民,何其無辜,他們如今家園盡毀,身勞體傷,卻猶受不公之遇,有性命之危,崔瓘貪贓枉法,置黎民生死於不顧,如今哀鴻遍野,聲響震天,崔侯是聽不見嗎,這也叫小事嗎?”
“如此?你是執意要對付崔瓘了”
“‘物類之起,必有所始。榮辱之來,必象其德。樹成蔭,而眾鳥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崔瓘自己貪贓枉法,自招禍災,此與本相何干,崔侯‘對付’二字又是從何說起?”顧文譞道。
“哼”崔慶冷笑道,“如此丞相之意,本侯明白了。崔瓘貪贓枉法,丞相想要依律嚴辦,則他雖是我子侄,我亦不敢徇私,丞相嚴懲就是!”說完拂袖而去。
而尤廣趕赴明州後也查實了崔瓘之罪,孝安帝下令將崔瓘即日處斬。經此一事崔慶和顧文譞撕破了臉面。
“顧文譞,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回到府中的崔慶咬牙道。
“你也太過執拗了,崔慶要你對崔瓘抬一抬手,你依他就是了,又何必與他撕破臉面呢?”子皿道。
“其他事我可以容忍,可是這關乎明州千萬百姓,我如何能答應?”顧文譞道。
“那你就這樣與他撕破臉面,你要知道,這對我們的計劃很不利,你又何必為了崔瓘一事……”
“不,我不是為了崔瓘”顧文譞打斷子皿的話道。“我是為了明州的百姓,為了自己的良心,若我只為了報仇而不顧黎民死活,楚雲安危的話,我早就可以動手,又何苦等到今日?如今明州百姓正處水深火熱之中,我若為了自己而放過崔瓘,使崔瓘留在明州,那麼苦的只會是明州的百姓。我不能這麼做!”
“你…,哎,罷了,此是你生性如此,我亦不勉強,只是如今崔慶既已反目,你日後行事當自謹慎”子皿無奈地道。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