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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啊,」岑矜口吻平淡:「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我之前一點沒看出來。」
他並未正面回答:「得罪甲方對你有什麼好處。」
岑矜勾唇,睫毛細微挑動:「對我沒好處,但對你絕對有壞處。」
吳復仍在質問:「專案掉了,你就高興了?」
岑矜輕忽一笑:「哇,原來專案都是靠你跟女人吃飯得來的啊。」
「鬧夠了嗎?!」男人面色終於有所波動:「你要整個團隊為你的脾氣買單?」
「怎麼了,心疼人家?煩請你別再把私慾上升到工作了,」她的語氣彷彿一根囂張的食指,一下下狠抵他胸膛:「談道德,你遠不及我。」
吳復哼出一聲冷而利的輕笑:「到底是誰把私人感情帶進工作?難道不是你?今天你是舒服了,你的疑神疑鬼得到發洩了,其他人呢,誰都跟你一樣?有你這樣的家庭?想請假就請假,想擺譜就擺譜,你沒後顧之憂,別人也沒有?你算什麼啊岑矜,有本事自己開公司掌管生死,何必跟我們一樣為別人辛苦打工。公主,從溫室裡出來吧,世界不是圍著你打轉的。」
岑矜心被揪扯,口氣變沖:「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理解能力沒這麼差的,岑大文案,」吳復譏諷至極:「還要我說得更清楚?」
岑矜眼波輕晃。
「因為工作我沒拉黑你,」男人臉色陰涼,一字一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體面。」
撂下這句話,吳復掉頭就走。
有淚從右眼滑了出來,岑矜極輕地吸了下氣。身側人影憧憧,各有奔赴,只有她一動不動,宛若棄物。
她動了下腿,試圖融入人流,卻發現連抬足的力氣都蕩然無存。
撩開散落的碎發,岑矜縮起了肩膀。她鼻腔嚴重發堵,無法喘息的壓抑霎時將她蓋過。
全世界漫入湖中。
岑矜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邊掖淚痕邊走。她像個身患腿疾的人,走得異常緩慢,手上動作也格外輕,生怕抹花了妝,她化了一早上。
妝是給誰看的,這個主體與物件,此刻似乎完全不重要了。
快到公司時,岑矜從衣袋裡取出手機,取消了吳復的微信置頂。
她的指腹在刪除聯絡人這幾個字眼上停頓片晌,直直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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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在公司待到了晚上八點。
下午大家都回來了,還臨時開了個短會,吳復主持,復盤今日表現,外加完善方案。
同事都不大,還處在自命不凡的年紀,所以聊得極其亢奮。
期間,她與吳復沒有過一次目光接觸。
散會後,臨時擔工的那個新人文案,在微信上跟岑矜簡明扼要說了下進度,準備將任務歸還。
岑矜回:不用了,我不跟了。
他很驚訝:你不想跟了?他家對我們很滿意的,成為他們的固定合作ancy(固定代理)不是沒可能。
岑矜:他家對誰都這樣,提案時和藹可親,沒出效果馬上判死刑。
同事:啊?
岑矜:醇脆這個專案撐死一個月。
同事:那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岑矜:所以送你啦,好好幹。
男生感激不已,岑矜淡淡一笑,叉掉了聊天框。
她清楚自己已不屬於這裡。
晚上回到家,斟酌許久,岑矜發了條請辭訊息給老闆。
老闆第一反應是不解,極度不解。
他說:我們可沒有臨時新增「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公司制度。
岑矜笑了下,並無隱瞞打算:剛好相反,是我要離婚了。
老闆問:跟丈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