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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頭上極目遠眺,後金軍的營帳如黑色的潮水般連綿不絕,密密麻麻地佈滿了視野。那紅、白、藍、黃四色旗幟,在呼嘯的北風中肆意舞動,發出尖銳的聲響,恰似惡魔的咆哮。
營帳旁,則是一片嘈雜混亂的景象。漢人工匠們在皮鞭的抽打下,被迫日夜趕工打造攻城器械。粗壯的木槌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厚重的木板,沉悶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每一下都彷彿敲在人心上;鋸木的刺耳聲音則如同一把把利刃,劃破寂靜的長空。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死神的樂章,無情地宣告著下一場大戰的迫在眉睫。
就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秦墨微微皺眉,低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明軍鎧甲的中年男子,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緩緩靠近城牆。而緊跟其後的則是數名後金騎兵。這些後金騎兵身著獨特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面容冷峻,時刻透露著他們身份的與眾不同。
那人抬頭望向城頭,雙手抱拳,高聲喊道:“秦將軍!故人來訪,可否開門一敘?”聲音在風中傳得很遠,帶著幾分滄桑與從容。
秦墨聽到聲音後,仔細打量著城下之人。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震,此人竟是撫順城中軍趙一鶴!秦墨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記得在往昔的記憶裡,趙一鶴也是一員衝鋒陷陣、英勇無畏的悍將。可如今,眼前的趙一鶴卻成為了後金的說客,這巨大的轉變讓秦墨心中五味雜陳。
“趙一鶴!”秦墨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在城牆上回盪開來,“你和李永芳如今都成了後金的走狗,還有何顏面來東州堡前招搖?你就不怕老子用火炮把你轟成渣渣?”
趙一鶴面色依舊平靜如水,嘴角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他再次拱手,語氣平和地說道:“秦將軍,何必如此刻薄?我今日前來,並非為後金說話,而是真心為將軍和鹼廠堡的將士們謀一條生路。您看看如今的局勢,後金四旗精銳齊聚於此,兵力數倍於您,東州堡如今已成了一座孤立無援的孤城。再這樣堅守下去,不過是白白犧牲眾多將士的性命罷了。將軍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呢?”
秦墨冷哼一聲,怒喝道:“趙一鶴,你身為大明將領,食君之祿,卻貪生怕死,投降建奴,背叛祖宗!如今還有臉來勸我投降?我秦墨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就算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也絕不會做那背主求榮之事!”
趙一鶴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惋惜:“秦將軍,您又何必如此固執呢?如今的大明朝廷,腐敗無能,黑暗不堪。邊關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苦苦支撐,多年來卻得不到朝廷的半點體桖。而後金大汗雄才大略,心懷天下,對待漢人如同自己的子民一般寬厚。將軍若能順應大勢,歸順後金,必定能得到重用。又何苦為了那腐朽不堪的朝廷,白白葬送自己和弟兄們的性命呢?”
秦墨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至頂點,他厲聲喝道:“住口!休要再在此胡言亂語!我秦墨深受大明皇恩,怎能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你趙一鶴貪圖榮華富貴,背叛國家,出賣兄弟,我秦墨不屑與你為伍!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我箭下無情!”
趙一鶴見秦墨態度如此堅決,知道再勸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只得緩緩搖頭嘆息:“秦將軍,既然您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言。只是希望將軍能再仔細思量,莫要等到城破之日,才追悔今日的決定啊。”
說罷,趙一鶴輕輕調轉馬頭,帶著幾名後金騎兵緩緩離去。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有些落寞,卻又帶著一絲無奈。
秦墨深知,趙一鶴的勸降不過是後金軍的奸計,秦墨此時若是有半分遲疑,那對鹼廠堡軍計程車氣將是致命打擊!如果後金真的想招降秦墨,也只會秘密派遣使者試探,而不是這樣在城下大張旗鼓的招降。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