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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生嚥下了這口氣,不吭不響地和朱德康一起忙活,直至將所有的豬根據病情輕重都分了欄,又洗乾淨了豬圈。
獸醫倒是很快趕到了。
連長張建興和副連長李定也到了。
十條豬,那可不是小數目。
在豬圈裡檢視了一番後,獸醫開啟藥箱取了藥,給每條豬打了針。
「醫生,咱們連隊的豬咋回事?」
作為分管連隊後勤的副連長李定,豬的生死是他最關心的。
獸醫脫下口罩,搖了搖頭,就像手術室出來的醫生面對病人家屬一樣,臉上堆滿了遺憾。
「很麻煩,是急性豬瘟,我打了針,但是也不能說一定管用。」
回頭對朱德康說:「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朱德康愣了下,看了一眼莊嚴,說:「沒有,這幾天我都沒餵豬,只是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
李定和張建興的目光落在了莊嚴身上,莊嚴感覺百口莫辯,本想解釋,張了張嘴忽然又不想解釋了。
隨他們吧!
他想。
反正現在自己是幹啥都沒人認同了,倒黴起來,喝涼水塞牙,放屁也能砸傷腳後跟。
就像那封詭異的舉報信,估計大半個連隊都認為是自己寫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莊嚴忽然覺得無所謂了。
你們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想到這裡,挺了挺胸,迎著張建興和李定的目光瞧過去。
「我就是餵潲水,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我又沒給它們吃別的。」
李定和張建興交換了下眼神,倆人沒再說什麼,然後送著獸醫離開連隊。
朱德康沒說話,瞥了一眼莊嚴,自顧自回平房裡去了。
十條豬,到了第三天有九條「光榮」了。
豬一頭接一頭死,相隔的時間很短,發病很迅速。
起初連長和指導員、副連長還對豬能挽救回來抱有一絲幻想,到肥七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幻想的肥皂泡才啪一聲碎了。
整個豬圈裡只剩下一頭還算健康還能活蹦亂跳的豬。
幹部們一合計,決定乾脆趁這頭豬還算健康的時候趕緊殺了,至少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
朱德康最鍾愛的肥七是最先發病的,沒想到卻熬到了差不多最後才魂歸西天。
肥七掛的那天,朱德康蹲在豬圈裡,默默看著肥七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然後肩膀抽動了幾下,低著頭回到小平房裡。
之後的一整天裡,朱德康連平常最喜歡的武俠小說也不看了,躺在床上仰頭盯著天花板,一盯就一兩個小時,像個死人一樣。
莊嚴覺得朱德康這老兵有點兒神經不正常,不就是死了九條豬嗎?犯得著如此傷心欲絕?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四隻腳的豬到處是。去豬場買十條小豬,回來再養就是了。
豬死了,對於莊嚴來說,意味著日子變得更加無聊乏味。
炊事班又不組織步兵訓練,槍是拿不到了,莊嚴只能一天天自己給自己訓練。
按理說,從前的莊嚴是討厭訓練的,他甚至討厭比自己訓練更勤快的徐典型同志。
不過現在,他發現自己卻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這種改變,連莊嚴自己都不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人就是這樣,當你習慣了一種生活,霎時間讓你改變,你會覺得生活毫無意義。
就如同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老了即便晚輩們特出息都能賺大錢了,不需要下地了,就算把他接到城裡他也能將別墅的小花園變成菜地一個道理。
不過讓莊嚴沒想到的是,雖然豬死了,可炊事班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