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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將紙收回口袋。
隊伍裡的所有人都在低聲議論著,為尹顯聰不值。
誰都知道那晚尹顯聰抽莊嚴的那一耳光實際上是在保護他。
現在偏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跟著其他兩人都背了處分。
口頭警告處分不會放入檔案,但是需要一年的觀察期,一年內不犯錯則自動取消。
但對於還有一個月就考軍校的尹顯聰來說,這就意味著什麼都完了……
莊嚴如果早知道那天晚上和陳清明打架會導致這種後果,他說什麼也得忍下來。
可是木已成舟,既成事實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悄悄地朝隊伍前面望去,尹顯聰站在佇列最前面,莊嚴隱約看到他耳根下的肌肉在微微抽動,似乎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一種內疚如同潮水一樣漫了上來,將莊嚴吞沒。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指導員的講話已經結束,可以開飯的時候,蔡指導員卻再次說話了。
「還有一個事情要宣佈。根據連隊黨支部研究決定,一排一班列兵莊嚴從明天起到炊事班,協助飼養員朱德康同志工作。」
說完,一揮手。
「開飯吧!」
莊嚴的腦袋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悶棍,嗡嗡作響。
飼養員?
炊事班?
他頓時泥塑一樣站在原地,半步都挪不開腿。
周圍的人哄一下炸了,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莊嚴身上。
「飼養員?不是養豬的嗎?」
「炊事班也不錯啊,可以吃多點肉了。」
「慘了,當兵養豬……」
議論聲,每一句都戳在了莊嚴的心上,整個世界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已經被澆滅。
去炊事班,意味著不在戰鬥班排,哪還有什麼狗屁機會去教導大隊參加預提班長集訓?
又有哪個連隊的主官會讓炊事班的人去教導大隊?
這簡直就是個國際笑話。當所有人都進了飯堂,只剩下莊嚴一個人拿著自己的飯盆站在原地。
連隊的廣播裡傳來了一首軍隊歌曲——
咱當兵的人!
就是不一樣……
第89章 離開一排
部隊的飼養員其實說的就是養豬的,實際上就是豬倌。
在基層連隊裡,這基本上算是最舒服的一個位置,啥都好,就是有點兒髒,還有就是名聲不大好。
八連一共養了十條豬,豬圈安置在連部後面訓練場右側的山坡上,連裡的兵訓練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右側山坡那個獨立的不像部隊營房的小院子。
據說,有個超期服役的老兵在那裡專門負責伺候那些肥頭大耳的畜生。
而那個超期服役的豬倌名叫做朱德康,已經是第五年兵了,在連隊裡是普通士兵裡兵齡最長的,屬於骨灰級老兵。
5年兵在義務兵裡已是極限,再服役下去就必須要轉志願兵,掛志願兵的箭頭軍銜。
連隊對於這種幾乎成精的老兵也懶得再嚴管,放在山坡上的獨立排房就是讓他自己管自己。
莊嚴和老兵朱德康從未謀面。
別說是莊嚴,連裡許多的新來的戰士也不知道這位神仙一樣的老兵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從老兵口中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有次到山上搞班進攻訓練的時候,一班曾經過那個小排房,莊嚴從敞開的窗戶裡看到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然後床上疊著一張整整齊齊卻汙漬斑斑、已經洗得發白的軍被。
當時他還挺好奇地問帶隊的副班長楊松,說這被子怎麼那麼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