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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魏石擺下宴席,給婁圭壓驚。
“妾身韓氏見過婁師,多謝婁師對夫君的教誨之恩。”席間,韓嬙也出來見了一面。
經過和糜貞的接觸,韓嬙待人接物上的周全,已經大有提高,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村中婦人。
就連一旁服侍的宋玉娘,在糜家也學了不少的禮儀,舉手投足頗見大家婢女的風儀。
婁圭老於世故,出入名門大族多次,見過的美人也是不少,但在見到韓嬙的面容之後,眼睛卻是瞪得很大,露出一副驚訝神情。
“圭昔日曾與南郡太守韓遠有舊,知其有一子在洛陽為吏,洛陽宮亂,其子不知所蹤,後韓氏也遭小人誣構,族人四散。”
“圭觀夫人之長相,非尋常人家女子,很有可能出身南陽韓氏,他日遇到韓暨韓公至,可好好問究一番。”
婁圭這兩句話說出,讓魏石啞然無語。
選親之時,他看中的,是韓嬙高挑的身材、細腰和豐臀,眉眼的話,並不是很看重。
說一見鍾情也好。
說被美色所惑也好。
反正,選親娶韓嬙之時,魏石就沒想過,韓嬙是什麼家世。
現在聽婁圭一說,自己好像得了一個大便宜。
在南陽郡生活了十七年,魏石對南陽韓氏倒是知曉,這個家族上溯戰國時的韓國,據說祖先是和劉邦一起打天下的韓王信。
韓王信之後,南陽韓氏又歷數代,其間起起伏伏,和南陽魏氏的境遇差不多。
韓嬙對婁圭所言將信將疑:“婁師,吾父倒是說過,昔年曾在洛陽為吏,不過,具體什麼情況,嬙當時年幼,不得而知。”
她懂事的時候,韓父就已經帶著她定居於韓家灣,之前的事情,韓父去世的早,她聽到的很少,或許她繼母會知道得更多。
“阿嬙,你放心,等內鄉事畢,我與你回韓家灣一趟,仔仔細細的問個清楚。”魏石摟了下韓嬙的肩膀,安慰道。
“嬙姐真有福氣,唉,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男人寵著,那.....。”宋玉娘在旁,手裡拎著酒壺,看著魏石、韓嬙兩人秀恩愛,眼眸中盡是羨慕。
倏然間,宋玉娘想到前幾天,韓嬙對她說過的話。
魏石現在只有一個妻子,沒有妾室。
韓嬙覺得,她一個人應付魏石,實在有些吃力,最好找個幫手。
既然要找妾室,那找別人,還不如找知根知底的。
“玉娘,酒灑出來了,老夫可捨不得。”婁圭哈哈一笑,宋玉孃的小兒女心態,在他眼裡看得真真切切。
“婁師,弟子曾聽聞,南陽韓暨性情高潔,為袁公、劉公器重徵辟,仍推脫不就,後隱入山中不知所蹤。所以,內人身世之事,還要請婁師多多關心才是。”
“另外,弟子初履縣職,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有意延請老師為閭師,幫助治理內鄉一隅,以保百姓平安順遂。”
一番寒喧之後,魏石舉杯相邀,趁著婁圭高興,說出誠約之意。
韓嬙身世之事,只是宴請婁圭的小插曲。
魏石如此隆重的相待婁圭,真實目的,還是想要留下婁圭這個人。
不過,魏石現在的職位,只是酈邑縣尉,以婁圭的眼光,怕是不肯留下來。
婁圭果然一臉為難,推託道:“實不相瞞,前番,劉荊州託蒯子柔來信,邀我往襄陽一行,要不是被王賊所滯,圭這會兒,已經在荊州牧府為官了。”
魏石聽言,神色一肅沉聲道:“婁師,述弟子直言,蒯子柔相約,而不是劉荊州相約,這中間差別甚大,依弟子之見,婁師即便到了襄陽,也不一定能得到重用。”
“相反,婁師留在酈邑,若是能輔佐弟子幹出一番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