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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驚訝,那根尖刺就朝我刺來,關鍵時刻,我居然站在原地不動,心裡,還在想著陳歌一定會來救我。
哦,現在是我一個人。
最後一秒,我躲了過去,就差那麼一點,我就死了。
天空中開始飄雪花了,進入雨冥山莊以來,我分不清季節和方位,陳歌在柏林的時候曾經送給過我一個很厚的筆記本,暗紅色的,上面有一個刺繡,他說是他弄的,是我的名字縮寫。
當時說讓我沒事寫點東西在上面,我不以為然,因為有他在身邊,我不需要用文字記錄,一張嘴就有他來接話。
但是現在,我好像比任何人都需要。
王宮裡來人了。
為首的男人長相陰柔,很是憂鬱,銀色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和銀質的盔甲交相輝映,襯著雪白的面板,尖尖的下巴埋進脖子,深吸一口氣,命令手下人把這些怪物給處理掉。
我看清楚了,那些侍衛從口袋裡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液體潑在那飛蛾身上,它的身上開始著火,幾秒鐘,就化作灰燼,原地只剩下一個蠶蛹。
侍衛把蠶蛹小心翼翼地撿起來放好,為首的男人調轉馬頭,離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底不知道是不是充滿了戲謔,反正不是什麼善意的眼神,就走了。
我和受了驚嚇的群眾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都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開始咳嗽、聊天,雪,也越下越大。
那些雪,漸漸地將地上的灰燼掩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上,只剩下一些雜亂的腳印,空氣中,聲音在一點一點地消失,直至陷入一片沉寂。
我穿的少,站在雪地裡,卻絲毫感覺不到冷。這是我離開陳歌后獨自一人過的第一個夜晚,一個寒冬的夜晚。
我回到房子裡,從箱子裡翻出那本筆記本,開啟筆帽想了很久,翻開第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想在第二頁寫上日期,可是根本不知道現在是幾月幾日。
我暫且算作一。
我寫了個草率的標題,在本該寫日期的地方寫上中級區,童話世界,一。
然後是第一行:灰姑娘。
寫完這些,我就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了。坐在桌子前想了好久,直到我打了個噴嚏,我用毯子把自己包起來,突然就有了思路。
to陳歌:
見字如面,展信舒顏。
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被你看見,但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你那邊怎麼樣呢?我這邊下雪了,是的,你看的沒錯,又下雪了。好像每次都是冬天,我最討厭冬天了。
寫到這,我突然停住了,本來想寫我討厭冬天的原因,但是那些東西寫下來又覺得矯情,再想想,還是寫了。
至於原因……慕尼黑的冬天很冷,那個時候我和林念還沒徹底分手,我靠著和她的回憶度過在那裡的每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尼黑太冷的緣故,把我的腦子凍壞了,我明明那麼捨不得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卻還是和她提了分手。
和她分手之後,我輾轉各個國家,但我都不會去過冬天,因為我以後的冬天,都沒有林唸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對林唸的感情,但是毫無疑問,我愛她。陳歌,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希望不見面的日子裡,你也可以過得比我好。
江舟
我點上最後一個點,整整一面,寫完了。對陳歌的掛念倒是沒有,多的是我對林唸的感情。每到冬天,我對她的想念就多了一分。
男人是最會權衡利弊的生物,誰在他身邊,他就喜歡誰,但同樣,誰不在他身邊,他就唸著誰的好,甚至是枕邊人都比不上的好。
男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