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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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著今兒晴,當滿塗五瓣,一邊敷衍兒子道:“今兒豐兒看娘先畫,等豐兒長大了,再給娘畫!”
說話間點好梅花,紅棗放下筆,回頭問兒子:“豐兒,好看嗎?”
“好看!”謝豐沒口讚揚,隨又驕傲告訴:“新囡(年),豐大了,豐畫畫,美美!”
這幾天謝豐沒少聽家中長輩誇他過年又長大一歲之類的話,急於跟紅棗證明他長大了,能給紅棗畫畫了!
“豐畫畫?”
紅棗正自理解謝豐的意思,謝豐已轉臉叫芙蓉:“蓉,蓉,豐的畫,美(梅)花畫!”
紅棗疑惑地看向芙蓉,芙蓉早知會有這麼一出,只得硬著頭皮送上一張宣紙。
於是謝豐更驕傲了,挺著小胸脯告訴紅棗:“塔塔,豐大了,豐的畫!”
真有畫!
紅棗見狀心裡一突,轉想到芙蓉是伺候老了的人,不至於犯謝尚忌諱,便穩穩心神,笑容不變道:“那娘得好好看看!”
芙蓉將宣紙展開鋪在炕桌上,紅棗看去,竟真是滿紙忽大忽小,忽重疊,或抱團的硃紅色塊,間或還真有幾朵淺淡梅花。
色塊就算了,紅棗可不信,她兒子這麼小能畫出這種標準的五瓣花型。
湊近了細看,紅棗鼻尖立竄進一股子玫瑰甜香。
香味太過熟悉,紅棗當即脫口肯定道:“這是胭脂膏子!”
謝豐每常看紅棗梳妝,頗知道胭脂膏子,當下興高采烈地拍手告訴道:“塔塔的,這膏子,香,香!”
說話間,謝豐還湊到畫上狠狠吸了吸鼻子。
紅棗……
胭脂為色著實出乎了紅棗的意料,紅棗乾脆丟下畫,直接問兒子:“豐兒是怎麼畫的?”
謝豐張開小手給紅棗學,嘴裡還配合發聲助力:“貓,壓!貓,壓!”
紅棗見過她公公謝子安拿喵喵的爪子給她兒子雪地上按梅花玩,所以一下子就理解了,笑道:“原來是豐兒拿喵喵的爪子按的啊!”
去掉對兒子動筆的擔憂,紅棗再回頭看畫,便覺得兒子聰明,這麼小就知道舉一反三,拿貓腳蘸胭脂膏子在紙上作畫。
有想象力!
好!
紅棗前世幼兒園,小學的老師都有好多花式圖章,每每作為獎勵給小朋友的本子上敲一朵小紅花、或一隻小兔子。
紅棗心說:對啊,兒子雖說不能拿筆,但可以拿印章啊。
回頭她給兒子做點花式印章玩。
嗯,回頭甘回齋也可以市賣,想必大有市場……
謝豐卻搖頭糾正道:“不是貓貓,是球,球!”
雖然喵喵和繡球是親兄妹,長相類似,但一個戴紅金福字緞項圈金鈴鐺,一個戴珍珠項圈金鈴鐺。謝豐年歲雖小,卻分得極其清楚。
竟然是繡球!
紅棗的笑僵在了臉上。
怎麼會是繡球?紅棗想不明白:不似她公爹日常將喵喵放養,太夫人呂氏將繡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安排專人照看。
家常都是喵喵跑來串門,繡球從來不來。
“真是繡球?”紅棗轉頭跟芙蓉確證。
芙蓉不敢多言,瞬間跪下。
紅棗見狀立覺得自己一個頭脹成了三個大,垂死掙扎道:“現繡球咋樣了?”
不會跟這畫似的,一身胭脂吧?
這要如何與呂氏交代?
聞言照琴幫忙抱來了一腦袋紅粉色炸毛的繡球。
即便早有不好預期,紅棗還是為現實震驚到了。
怎麼會這樣?紅棗完全不能理解:剛不是說拿貓爪子印梅花嗎?這看著竟是用的貓頭?
怎麼會這樣?
現在這事要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