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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寧說：&ldo;梅林讓我來的，他說有預感一定用得上我。&rdo;

司零略感欣慰：&ldo;他越來越有隊長風範了。&rdo;

上了車，肖瀚繼續匯報：&ldo;實驗室已經清理得查不出痕跡了，這次行動有組織有計劃，每一步都又快又順利。&rdo;

司零問：&ldo;楊老師現在在哪？&rdo;

&ldo;他一直照常去學校，今天是工作日，這個點應該起床了。&rdo;肖瀚頓了頓，接著說：&ldo;還有一件事，那個保潔工昨晚已經搭飛機去澳大利亞了，用的是澳大利亞公民護照，看來鈕辰給了她在澳的永久居留權……&rdo;

&ldo;‐‐什麼？&rdo;鈕言炬最先喊起來，&ldo;你是說先幫楊老師打掃實驗室，又去打掃公寓的那個大姐？&rdo;

&ldo;是。&rdo;

朱蕙子不可置信：&ldo;你確定她真的沒有背景？&rdo;

肖瀚很平靜：&ldo;確定，她只是一個偷渡過來務工的難民，此前和鈕辰、楊教授從未有過接觸。&rdo;

一時無言，每個人都在思考這其中的關聯‐‐她到底付出了什麼，才換來這樣一個發達國家公民的身份？

司零開了口：&ldo;這大半年來，她除了那間公寓，還去了什麼地方？&rdo;

&ldo;該去的都去了，買菜購物，沒有半點異常，&rdo;肖瀚看起來並不好受，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不是有用的，&ldo;楊教授根本不常去那裡，她幾乎不用做工，那房子簡直快成她自己住的了，她本來就胖，這半年多還越來越胖，我看著都有二百斤……&rdo;

司零心底正將萬千條訊息重新排列組合，她預見到了答案，可偏偏就是卡在最後一道計算上。&ldo;言炬，&rdo;她突然出聲，&ldo;我們現在就去學校找楊老師。&rdo;

離開希大已快兩年，她那些同學，陳欣、樸敏熙、孟建宇……也已紛紛畢業回國。離校時他們都藏了不少好東西在實驗室，想著有機會回去，看看被哪個聰明的師弟師妹找了出來。可眼下，誰也沒了這個心思。

在楊教授的辦公室裡，榮譽獎盃證書擺滿了整整一面牆，有少部分是學生畢業後留給他做紀唸的，他全心全意為學生著想，他帶過的學生，無一不深深愛戴著他。

他也和所有見過司零的老師一樣偏愛著這個小姑娘，天資聰穎，才智過人，繼續深造下去，一定能成為引領生命科學的變革者之一。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不希望司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ldo;剛剛從那邊走過來，實驗室又添了兩張桌子，楊老師今年又收了不少孩子吧？&rdo;司零像往常那樣，進門順手幫老師把花澆了。

楊教授笑了：&ldo;趁我還講得動，多幾個孩子多吵鬧一些也好。&rdo;

鈕言炬說：&ldo;老師，您還年輕著呢，還得被孩子們吵好多年。&rdo;

楊教授站起來舒了舒筋骨：&ldo;是啊，吵著我的孩子們永遠那麼年輕，我這個老頭子歲數卻要越來越大。&rdo;

&ldo;老師……&rdo;

&ldo;做老師的永遠只會看見同一個年齡的學生，有時候真的覺得，好像只有自己在變老。&rdo;楊教授笑了起來。

&ldo;可能，這就是做老師的規律咯，&rdo;司零放下了噴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