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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是最先到的，朱蕙子已經在那裡等他了。當朱蕙子看到費勵一行三人出現時，嚇得趕緊過去：&ldo;我不是告訴過你今天……&rdo;

費勵懶得理她，這又不是他跟鈕度第一次交鋒了。

費勵走到鈕度面前，直接說：&ldo;醫院規定每天只能探視一次，只可以兩個人，今天由我和朱蕙子進去。&rdo;

鈕度面無表情：&ldo;理由？&rdo;

費勵說謊總是有點衝動：&ldo;這也是司叔叔的意思。&rdo;

鈕度沒工夫跟他囉嗦：&ldo;年輕人，以後還想講假話，就先提前找一個更合適的理由。&rdo;

&ldo;你……&rdo;

護士過來了：&ldo;請問你們誰進去探病？&rdo;

鈕度沒有謙讓他們任何一個的意思，剛提步，費勵就抓住他：&ldo;鈕度，你不要太過分。&rdo;

鈕度輕輕拿回自己的手，直接對護士說：&ldo;我去，我是她男朋友。&rdo;

護士抬頭又問：&ldo;另一個？&rdo;

費勵還在瞪鈕度，朱蕙子主動把他往前推：&ldo;他去他去。&rdo;

司零已經靠在床頭等他們了。她知道梅林、迴文和賽特都到了，但不知道今天是誰會進來。她猜費勵會叫朱蕙子一起，但朱蕙子一定會讓給迴文。

微信裡又堆了幾百條訊息，她連昨天的都還沒看完。鈕度每天都是最早的，他幾乎睡不著，天一亮就找她，可一天下來，就會被別人陸陸續續的對話方塊擠到最底。

病房門口終於有了動靜，接著門把轉動，進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兩個只露出一對眼睛的大老爺們出現了，司零先認出費勵，接著看見鈕度……她一下子坐直起來：&ldo;‐‐你回來了？&rdo;

鈕度剛想往前一步，被費勵攔住了。然後他攥緊拳，說：&ldo;對不起，我回來晚了。&rdo;

司零眼底有淚光在閃，那是費勵從未見過的嬌柔模樣。

她眨了眨眼，故作輕鬆，可即便是這樣，聲音還是很虛弱：&ldo;你們兩個‐‐真是太讓我尷尬了。&rdo;可不尷尬嗎？想對鈕度說的話費勵不能聽，跟費勵要說的話鈕度也不能聽。

鈕度輕輕一笑，問她最普通的話：&ldo;他們都給你吃什麼？&rdo;

&ldo;雞蛋，蔬菜，土豆，偶爾會有肉湯，&rdo;司零可憐巴巴地望著他，&ldo;好想你做的飯哦。&rdo;

鈕度感覺有人往他的心上紮了一刀。她連笑起來都顯得這麼憔悴，臉小了一大圈，被口罩捂得嚴嚴實實。&ldo;好，&rdo;他也笑起來，&ldo;你出院那天，我做一桌飯等你。&rdo;

司零看了他很久，然後轉向費勵：&ldo;幫我跟他們說聲對不起。&rdo;

費勵別過臉去：&ldo;要說你自己說。&rdo;

&ldo;去住最好的酒店吧，我給你們報銷。&rdo;

&ldo;得，今晚立馬就去，一人一間房啊。&rdo;

司零笑了，費勵就勉強陪她一起笑。

很快醫生也來了：&ldo;家屬都到了，我現在來告訴你們病人的情況……&rdo;

她的情況很特殊，沒有常規進入第二階段的臨床表徵，既不惡化，也不好轉，醫生們都在討論原因。個體總有差異，她的觀察期將會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