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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笑了。

身後，梅林和迴文相視一眼，猶豫是否該往前。鈕度已經知道了司零的身份，要是現在看到他們仨聚到一起，對她日後的計劃不利。

可是鈕度對司零過分的親密讓費勵忍無可忍。他提步過去，一把抓回司零，說：&ldo;司零，你喝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rdo;

另一邊，鈕度也沒放手。

費勵看向他，鈕度也在看他，兩人對峙一陣，費勵先開口：&ldo;我送她回家，叔叔放心。&rdo;

&ldo;是嗎？&rdo;鈕度面色冷峻，&ldo;據我所知，她父親昨天就已經不在北京。&rdo;

費勵不接話。

中間掛著個迷糊的司零，被兩人一人扯一條胳膊。

朱蕙子感覺要出事，上前救場：&ldo;行了行了，你們爭什麼爭啊，我問問她‐‐司零？司零？醒醒，有人接你來了，你看怎麼著？&rdo;

司零半睜眼，看都沒看，掙開一邊胳膊，撲到灰襯衫男人的懷裡：&ldo;我要他。&rdo;

鈕度抱緊她。

&ldo;司零，你……&rdo;費勵以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選了誰。

司零雙手緩緩往後，回擁住鈕度，閉著眼，輕輕說：&ldo;你身上的味道，我熟悉，很好聞。&rdo;

費勵還在驚愕，迴文和朱蕙子上前拉走了他。

三重人影退下，僻靜的巷子裡只剩了一對身影交疊的男女。

&ldo;鈕度。&rdo;司零突然叫他。

&ldo;嗯？&rdo;他抬起她的臉。

&ldo;蕙子說，你喜歡我。&rdo;

&ldo;那你覺得呢？&rdo;

&ldo;我覺得靠譜。&rdo;

鈕度像是聽了個笑話，伸手捋了捋她的碎發：&ldo;為什麼？&rdo;

醉鬼一向囂張：&ldo;我‐‐好看，聰明，能打，你幹不過我。&rdo;

鈕度無語了都，往她額頭輕輕一敲，一把扛她上肩：&ldo;那試試看。&rdo;

&ldo;餵？你幹什麼？放我下來！&rdo;醉鬼在捍衛形象這件事上顯得尤為清醒，&ldo;我穿了裙子的！&rdo;

鈕度一上來就把她的裙擺抱嚴實了，他笑得很不厚道：&ldo;說真的，原來你腿那麼粗。&rdo;

&ldo;哇靠？你這個人嘴這麼惡毒的？腿粗關你屁事？你放開我‐‐&rdo;

直到鈕度把司零塞進計程車，她才停止呱唧亂叫。等鈕度給師傅報完酒店地址，司零湊了過來，像只樹懶一樣趴在鈕度肩上，用手指戳他的臉：&ldo;鈕度，你，對我圖謀不軌‐‐嗝。&rdo;她打了個嗝，鈕度皺著眉躲避酒臭味，想往外挪一挪卻被她壓住半個身子。鈕度真的很嫌棄了：&ldo;你看看現在像誰圖謀不軌。&rdo;

&ldo;我？我用得著對你圖謀不軌？別逗了，&rdo;司零往窗外一指，&ldo;那條路，看見沒？進去有個特別好玩的夜店，比你帥的我每次去能收一排微信。&rdo;

鈕度別過臉不想理她，又被她扯了扯袖子：&ldo;哎，你看‐‐那棟樓，像不像怪獸？倆大燈跟鼻孔似的，你看吶！&rdo;

&ldo;你能不能安靜一點？&rdo;鈕度都快要求她了。

司零鄙視地斜睨了他一眼，往前一湊：&ldo;師傅…&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