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次枉痴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陪著展昭,走出竹內敬三的房門,經過走廊,回到自己房間。
看著夏目広照關了房門,兩個憲兵才敬禮離開。心道夏目公子大概因為夜深少眠,又屢次勞碌受驚,唇色愈加蒼白,而儀態依然從容,真是可敬。卻不知展昭前心後背也沁了一層冷汗。
房中簾幕低垂,燈光柔和,有種與世隔絕的假象,靜倒是真靜。在這片柔和與安靜裡,白玉堂正斜倚在床頭,看他進來,向他微笑,想要起身。展昭深吸口氣,快步到床邊,把住白玉堂肩膀。
&ldo;你還沒好,別動。&rdo;
白玉堂帶著笑在展昭身前抬起臉來,這個角度無論哪個窺視孔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的笑容一向明亮,大概是得益於那口晃眼的白牙,帥是帥得很,偶爾也故意帶點欠扁的賣弄。但是現在,雖然還是那張笑臉,彎而深秀的眼角透出的卻是近於歉意的凝重。
&ldo;貓兒,連累你了。等出去了,爺補償你。&rdo;他說得呼吸一般輕,氣息穿透展昭的單薄衣衫暖在胸前。這樣的眼神配上這樣幾句話,使得展昭心裡一熱,本來也無心向他追究問責,見他毫不解釋,就更覺得問他也不會說了。
而且,以白玉堂的驕傲性情,這就算是很明顯的道歉了罷。
展昭看一眼床頭上開啟的藥箱,裡面的藥沒被動過。轉而看向微笑的白玉堂,一手圈住他的肩背,另一手拂去擋在他眉眼間的半長碎發,俯望進那雙亮眸。
白玉堂有一雙善變的眼睛:透徹似潭水,朗利如晨星,狠戾勝龍虎,冷冽若刀鋒。然而現在,展昭在其中看到的只有無須註解的深情,這深情將白玉堂心中盤算的千頭萬緒提純成一種表情‐‐我在,必保你平安。
若對方不是展昭,白玉堂不會拿出這種表情;若對方不是展昭,也無力承擔這種表情。
展昭眼裡凝重之色漸漸淡去,甚至令白玉堂以為貓兒也會對他微笑。然而堂堂白五爺畢竟有點心虛:今天晚上一直沒聽貓兒指揮,貓兒在私事上寬宏大量,可一旦任務當頭,是對誰也不含糊的。
隔壁似乎有微小的摩擦聲響起,白玉堂眸光驟然一變。
軍部的高層人物始終對自己和展昭心存懷疑,雖然及時把竹內敬三滅口,但電話另一端的青木賢二也絕非等閒之輩,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此刻,牆那邊的窺視者,換成了一個穿高階軍靴的人。
與此同時,展昭突然低頭。
白玉堂正揣測展昭對此會作何反應,唇上卻襲來熟悉的清新氣息,激得他心血狂泵。展昭竟然吻住了他‐‐背對窺視孔裡射出的目光,主動吻他!
白玉堂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想抬起臂膀把展昭圈住,壓到床上,自己來擋住那幾束窺探的目光。大敵當前自然無所謂英雄氣短,但他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吻著自己的貓兒。
展昭感覺到白玉堂想要使勁,手上稍加力量,倒把白玉堂擒到懷裡,反攥了手腕,全神貫注地吻著。隔牆有眼,白玉堂再傲氣,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個跟班,就算挑明是情人,到底也還是下人,得守下人的本份,沒有把強吻過來的少爺壓倒的道理。尷尬加上介於興奮和容忍之間的一點說不清的感受,把堂堂白澤琰逼得渾身血脈突突迸跳,卻只能聽憑展昭擁著自己,任他親吻。
展昭溫涼的唇稍稍發乾,在心有不甘的白玉堂微張的唇上廝摩。不必像炎炎夏日那樣野性狂熱,三月煦陽也足以引動大地處處草木爆青。東風浩蕩,萬物榮長,都抵不過這一吻帶給白玉堂的強烈震撼。逼供藥物的力量退去之後,疲倦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要不是時間和地點都完全不對,白玉堂就要忍不住脊椎裡躥起的這把火。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