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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買賣有買賣的規矩,&rdo;季高幹笑一聲,&ldo;五爺是內行人,知道規矩大過性命。&rdo;
話音未落,大殿深處的黑影裡發出輕微的機弦發動聲。白玉堂驀地低頭讓開飛來的弩箭,
左手一動,三枚飛蝗石射向弩箭來處,立刻聽到倒地的撲通聲。
大殿中火把一亮,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
&ldo;五當家殺上門來,強攔在下的買賣,不仗義啊。&rdo;他向白玉堂一拱手,&ldo;白清寨夏遂良。&rdo;
&ldo;夏當家。&rdo;白玉堂略一抱拳,&ldo;都知道夏當家和北面關係不錯,車也只是過個手。夏當家的財路我不擋,就問一句,多少錢願意出讓?&rdo;
&ldo;夏某人出手不讓。&rdo;夏遂良伸手掣出一柄雁翎腰刀。
平直的木製纏繩刀柄,雙弧刀首,橢圓刀鐔,刀身雙面四條血槽,反刃縱貫整個刀背,寒光一晃,大殿裡像是打了道閃。
&ldo;五爺勝了夏某手中這刀,車就任憑五爺開走!&rdo;
季高一臉死灰,緊靠著牆壁,絕望地瞪著展昭:&ldo;你是共黨……&rdo;
展昭臉上忽然現出微笑:&ldo;我是中國人。&rdo;眼神向白玉堂的方向一指,&ldo;和他一樣。&rdo;
展昭眼神突變,大殿裡只剩他和季高兩人,白玉堂已經不見。
展昭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扯地連天的雨幕裡,一輛軍車緩緩開到廟門前。白玉堂搖下車窗,微笑。
展昭快步上前,拉開駕駛室車門。白玉堂向副駕駛座上一翻,仰在靠背上長出了口氣:
&ldo;貓兒……你開回去,我得歇歇。&rdo;
話音未落,就沒了聲息。
展昭心裡突地一跳,閃上駕駛位,先伸手搭上白玉堂腕脈,幾秒鐘後收回,定下神來。白玉堂只是用盡了力氣,沒有生命危險。
這裡不能久留,展昭發動軍車,一腳油門衝進茫茫雨霧。
他對瀋水附近的道路非常熟悉,確定後面沒有跟蹤,順利把車開到了白家地下營盤附近的一處河灣,停進樹叢。
車門把雨聲隔在外面,間歇的電光刻出白玉堂安靜的側臉,唇色蒼白,嘴角居然還含著來時的微笑。皮開肉綻的手臂裹在殘破濕袖裡,隨意搭在座位邊上,淡紅色的雨水從上面滴滴落下。
展昭脫下白玉堂身上的濕衣檢視傷勢,從肩膀開始摸索,手指在胸膛下面驀地停住。
隆起的火熱腫痕毒龍一樣硌著展昭的手,雖然他趕來時一切已經結束,敏銳思維還是立刻把當時的場景在他眼前炸開。
展昭猛地移開目光望向車窗,急雨一陣緊似一陣地拍打在玻璃上,眼前一片模糊。
他迅速收住心神,從懷裡掏出紗布,把藥倒在上面浸濕,輕柔牽過白玉堂手臂,一圈圈纏好,安放妥當,順著紗布撫上白玉堂的手,握住,拇指抵在腕脈的位置。
儘管白玉堂陷入昏睡,受傷的肌肉還是出自本能地微微顫抖,一抵一抵的脈搏觸在展昭心上,紗布蓋住了慘烈的痕跡,腦中的印象卻更加鮮明。
白玉堂為他什麼都可以做,他還給白玉堂的卻只有一次又一次遠離。白玉堂每次捨死忘生跟來把他帶回身邊,掙扎過傷痛的黑暗後,最先照亮他視野的總是白玉堂的笑容。他心裡對白玉堂的歉意和感激都要承載不下,可是在他遍體鱗傷昏迷不醒時,白玉堂心裡的那份焦灼無奈,卻被一再地忽略了。
震震雷聲裡,展昭俯下臉,把嘴唇貼在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