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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雪看著盧飛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低聲道:“我覺得挺好的呀,雖然黃家不是什麼王孫貴胄,但我覺得確實不錯,加上我本來又長了從之幾歲。” 見盧飛半天沒有吭聲,盧雪低下頭接道:“像我這個樣子,其實能嫁到黃家也算不錯了。”說完,她的眼睛掃了一下自己的左腳。 盧雪從小殘疾,左腳不能使力,因而至今未嫁。 見盧飛還泡在水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盧雪沉默了半天,突然抬起頭來,異常堅決道:“我知道你們嫌棄黃家不是世家大族,不像鄭家、崔家和金家那麼有權有勢,說到底只是一個草莽……” 話還沒說完,那一直在水中發呆的盧飛猛地坐起來打斷道:“狗屁。” 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姐姐:“天下會十大家中,就黃家的看起來順眼一點,比那姓鄭的、姓崔的強了不少一百倍。” 一頓後冷哼道:“草莽之徒又怎能怎麼著,我才看不上這些什麼所謂的世家權勢之類。” 盧雪看著自己的弟弟:“那你怎麼了?” 盧飛又像剛才一樣洩了氣一般癱坐在浴桶中:“黃從之這個混賬王八蛋,我拿他當兄弟,他卻想要睡我的姐姐。” 雲宥盯著那女子,心中無數個念頭轉過,他心中再次盤算,如果自己現在用焚天紫陽功全務一擊,那女子現在身子懸在洞口,自己定可一擊而中。 那女子好像知道了雲宥的想法一般,冷冷道:“你不要亂動心思,你現在如果想動的殺我,我現在拼命一喊,即便你能瞬息取我性命,焚天紫陽功傷了人的痕跡最是清楚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一點。” 這女子心思極為縝密,反應極快,已從雲宥適才不願向苦竹揭發之事,已推斷出雲宥不想讓旁人知道自己修習焚天紫陽功一事。 ——其實這個卻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這焚天紫陽功乃是襖教歷任教主必傳之術,在這茅山深山以怎會有人修習? 雲宥心中一凜,當日在長安洛清觀中趁趙容德不備用焚天紫陽功殺了他,那趙容德一條手臂的筋脈被盡數焚燬,稍有一點閱歷的人一看,便知是死於焚天紫陽功之下,因此雲宥只得晚上將屍身拖出,交由呂不出處理。 想到此節,雲宥心下已是一陣後怕,剛才若貿然出手用焚天紫陽功殺了這女子,若真惹來一從師兄弟,自己就白白在這茅山呆了這麼多年。 但這女子卻是非殺不可,但此時雲宥投鼠忌器,問題是如果不用焚天紫陽功,只用茅山武功要殺這女子卻極為不易,特別是這女子殺人的手法好像比自己更高一些。 ——如果反被這女子傷了那豈不是更為不妙。 那女子見雲宥臉上陰晴不定,卻也收起了焚天紫陽功,但見雲寡仍然立在那邊,自己也不敢貿然再進入洞中,兩人於是僵在當場。 過了半晌,雲宥一瞧眼,卻見那女子仍然立在洞口,洞中的燭光將她的身影拉得修長,雲宥退回一角,淡淡道:“你進來吧,站到那洞口之中,卻是顯眼之極。” 那女子雖是極不情願,但也覺得雲宥說得甚為有理,走進華雲洞中,離得雲宥遠遠的坐在洞的另外一角。 茅山晚上的夜風清冽,陣陣花香不斷傳來,雲宥就和那女子分坐在華雲洞兩角,昏黃的燭火下,兩人的面孔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那女子除了適才說了幾句話外,卻也不是多言之人,進了洞中之後,就坐在一角上冷冷的看著雲宥。 兩人心中都有萬千疑問,卻都沒有先行相問。 那女子坐了快一個時辰,看著雲宥呆在一旁竟已靜坐練功,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誰?怎麼會使用焚天紫陽功?” 她先前一直用突厥語說話,雲宥假裝不懂,此時卻已換作漢話。 雲宥只覺得這女子語氣冰冷,再加上用這種質問的口氣,雲宥只覺得心中極為不爽,淡淡回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何人,跑到我茅山幹什麼來了?” 那女子冷冷回了一句:“是我先問你的。” 雲宥淡淡道:“你問我就該回你嗎?” 那女子一時語塞,哼了一聲,頭扭向一邊。 雲宥心中思忖萬千,這女子定是襖教之人,她既已撞破自己修習焚天紫陽功一事,那卻是非殺不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