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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齡大一點的弟子此時已無先前之勇,面色煞白道:“我們聽說盧飛對二殿下無禮,所以想教訓他一下,也沒想真傷盧公子的性命,我現在就給盧公子解蠱。” 元丹丘見此,手一抬,解開那人穴道,那弟子如獲大赦,連滾帶爬跑回房中,捧出一碗水來,水裡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呈出一出讓人心驚膽戰的黑色,那弟子把那碗放到盧飛面前,咕嚕咕嚕說了半天,盧飛只覺肚子一陣噁心,哇得一聲吐了起來,哇哇吐了好長時間後,盧飛才悠悠醒來。 那弟子將碗放到地上,盧飛嘔吐之物中爬出一隻寸餘長的小蟲,蠕動著爬到碗中。 元丹丘見盧飛已醒,面色大緩,對南沼一眾人抱拳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寬宥。” 那南沼國一眾人已有人過去扶起那被雲宥一拳打成爛泥的弟子,剛一攙起,那人忽地發抖道:“你——你竟然敢把蒙公子傷成這樣。” 元丹丘低頭一看,只見雖然那人胸骨盡裂,但人卻雖還有氣息,那扶著的那人接著顫聲道:“你竟然碎了蒙公子的經脈,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蒙大人的兒子。” 這人嚇成這個樣子,好像雲宥犯下彌天大禍一般,元丹丘心中一驚,他雖是沒想到這小子是蒙蟲子的兒子,更驚的卻是沒想到這雲宥適才一拳,竟然將那人經脈盡數震碎,這著實不像那個黃庭真功才練到四級、一直未能授籙的水平樣子。 旁邊已有數人圍了過來,將雲宥團團圍住,雲宥一改平日裡淡然的樣子,冷眼看著眾人,渾身充滿殺意,看了不看眾人:“滾。” 那些人退了幾步,但每個人卻面如死灰,有著說不出的恐懼,過了半晌,有人顫聲道:“這人廢了蒙公子,蒙大人後天一到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不如大家和他們拼了,反正左右都是死。” 話一說完,已有一人從腰間一抽,一刀砍向雲宥。雲宥一步閃過,一手一把扣住那人手腕,一掌打在那人胸前,只聽轟得一聲,已將那人打處趴下,接著隨手一扔,樓下的桌子已被砸成碎片。 雲宥還待出手,元丹丘一皺眉,伸手抓向雲宥,雲宥卻向旁閃過。 張老闆心疼萬分,這一頓鬧騰,這幾天掙得錢全賠完了。 元丹丘沉聲道:“雲師弟,切不可妄動殺念。” 雲宥此時連傷兩人後,心中燥熱之氣倒也好了許多,聽元丹丘一說,也是心緒靜了下來。適才如果被元丹丘抓住,以元丹丘的眼力,定會看出其中不妥之處。 雲宥默運幾遍黃庭真功後靈臺已漸漸清晰,心緒已逐漸控制。 雲宥站定身子,望著已嚇成土色的眾人道:“你們告訴蒙蟲子,這事乃我所為,與你們無關,天下會當天我在神候山莊侯他,向他賠罪,有事衝我來。” 說著扶起盧飛,對元丹丘道:“元師兄,我們走。” 盧飛此時已無大礙,路過南沼國眾人時,略一停頓,對一黑臉漢子道:“蒙必忠,這次又是你這廝找得事吧,爺今天差點疼死了,我勸你最好這次天下會別在神侯山莊讓我遇上你。” 那蒙必忠本來就膚色黝黑,適才見雲宥傷了蒙蟲子更是嚇得臉色黑青,此時見盧飛定麼一問,臉色頓時由黑轉白,直接如紙一般。 第二天天剛大亮的時候,雲宥一睜眼,卻見盧飛已然睡起,正坐在床上靜坐運功,而元丹丘此時已在旁邊鼾聲如雷了。 昨晚回房後,元丹丘讓雲宥先行休息,自己運功替盧飛療傷,雲宥翻起身來,元丹丘睜開眼,舒舒服服打了一個呵欠,從床上翻起來道:“你們兩小子,就此別過。” 盧飛從床上跳下道:“元道長,著急走什麼走呀,現在感覺已經好了很多,中午又可以喝他幾壇了。” 元丹丘瞅了他們兩個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小子惹的事?” 盧飛奇道:“我們兩個又招惹什麼事了?” 元丹丘無奈道:“你沒聽昨晚那人是蒙蟲子的兒子嗎?那蒙蟲子此次前來參加天下會,你這次重傷了他的兒子和徒弟,蒙蟲子的為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睚眥必報,這次怎會輕易繞過你們?” 臉上難得顯現難得的鄭重之色:“五師叔已多年不見蹤影,這蒙蟲子若真亂來,恐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