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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讓我謀劃如何除掉朱大尹,她是看出來我有經天緯地之才,還是覺得隨便抓一個書生就會很聰明?
第三,朱大尹必然丟官貶謫,我要不要貪圖這份功勞,裝作自己不僅有用,而且非常有用。
文蜀本來不好奇,聽他這麼一說,有點奇怪了:「我去北國時,他們那兒的鹹奶茶味道不壞。倒一碗來我嘗嘗。」
……
婚禮時。
山上山下層巒疊翠,路邊開滿野花野草。
這可謂:談笑有強盜,往來全白丁。
無論男女總歸一副流氓樣,擠眉弄眼:「寨主好艷福。」
「上一個成藥渣了。」
「大王,誒嘿,大王好福氣啊。」
「道難,好妹妹,等我什麼死了老公也和你學!」
「五姐我跟你說,你這就是沒轄住他們,你看馮仁正,一個老男人,養了八個男寵,那有一個爭風吃醋的。就你這兒清淨,一屜頂一屜,難道你『戰』不過他們幾個?」
文蜀也附和的嘿嘿嘿,自誇神勇。
三家大富商派子侄登門道賀,也彬彬有禮,相鄰兩個縣的縣尹派家僕送來墨寶、合歡結一類惠而不費的禮物。也有些地方上的說書先生、武師、獵戶、混混、僧道之流、丐幫長老、婆子登門拜賀,滿口吉祥話,低眉垂首不敢調侃。
這些人中,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外地青衫書生:「學生姓賈,是外地人士,途徑寶地,聽說寨主大辦喜事,特意前來參見。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文蜀渾不在意:「來的就是客,先生不要嫌其他客人粗鄙,請。」
等人流稍微少一點,不耐煩的跺腳:「嘖。」
葛謹風被她揪出來一起迎客,被人調侃,倒也聽懂了。很難說這和京城中的冷嘲熱諷相比,哪一個更令人難堪,這兩撥人都去死吧。柔聲問:「怎麼了?」
文蜀不耐煩的嘆了口氣。
貓兒蹲在旁邊樹上:「我知道!大王不喜歡站在平地上,她喜歡登高遠眺。」
文蜀:「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忘了是誰寫的,寫得好!」
眼看快到開席的時間,山腳下人群熙熙攘攘,一箱箱的禮物上搭著紅綢,一對對的牛馬羊額頭上繫著紅花,就知道王將軍府和柳山陽、魏負三家在推讓,都請對方先行,以便壓軸出場。
文蜀一身紅袍被晌午陽光曬得微微發熱,叼著草梗,咬了半天,看王將軍府的管家和兩位寨主推推搡搡,怒沖沖的把草梗啐在地上,道:「他們三家倒學會推讓了!每次都這樣!」
琴童不是很明白,葛謹風以眼神示意他別問,臥虎寨的地位不高不低,三家誰最後出場就算最體面。等到她地位再高一點,雖然是國家不幸,但別人會爭著來拜她。可惱。
貓兒:「喵喵」
文蜀一偏頭:「去吧。」
殷小六:「他容貌不全,真給咱們丟人。」
段玉嬌:「閉嘴,貓兒比你有學問。」
文蜀:「朱英應該會來,這小子想收我做妾,我還想收他做偏房呢。」
葛謹風自動翻譯做『吞併』,站在旁邊曬太陽,曬得面色紅潤。
文蜀:「嘖,那廝要是來了,一定會擠兌你,你一句都不許輸,罵回去,罵他全家,把文人那蔫損壞的口/舌功夫都拿出來。他要是翻臉有我呢。」
葛謹風:「我從不曾做這等仗勢欺人的事。」
文蜀摟著他的肩膀勒了一下,笑道:「試試嘛。你的前輩之中,有幾個很會罵的。」
貓兒下到山腳下,找到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三人:「我家大王和三位遙相對視,已有半個時辰,本應下山來請,但成婚之前走下坡路不合適,新郎君又身嬌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