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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這個時候桌上一定都是擺滿了吃食，現在空空如也。
楊惠卿觀察著他的臉色：“我給你煮個面吧？”
看季青林仍面色難看，藏起那些小心思，半是認真半撒嬌道：“我也只會煮麵了。”
季青林捋起袖子，大步邁向廚房，心裡不高興也不衝她發火。
“我做吧。”
楊惠卿跟緊兩步被他推開，關起滑門把她攔在外面。
“你去坐著，廚房有油煙。”
楊惠卿有些忐忑不安，她明明清楚自己有些作，今天做的許多事都是不應該的。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想用這些事證明些什麼，親自驗證她在季青林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
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得可笑。
她敲敲門，季青林疑惑地看過來。
“給我再煎個蛋吧。”
頭也不回地離開，被愛的人永遠有恃無恐。
晚間楊惠卿一挪一挪蹭過去，季青林背對著她，她腿蜷起，胸貼著他的後背。
摟住季青林，往上摸去。
“我故意逗你的。”
季青林“嗯？”了一聲，依舊背對著她。
“李禮是同性戀者，今天我要加他微信都被他拒絕了，說是他男朋友會生氣。”
她舉旗投降，實在看不得季青林對她不冷不熱的樣子。
她摸到男人的心口處，那裡規律沉穩地跳動。
半晌，季青林才覆住她的手。
“你不應該試探我對你的感情。”
為什麼她就不知道，他對她的愛到什麼地步。
深厚堅定，不容置疑。
楊惠卿確實不知道，她難以想象也難以相信季青林那樣一個人會有滾燙熱烈的感情。
不知不覺中，她的期望越來越高，希望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希望白頭到老相濡以沫。
愛情裡最好的樣子她都想要。
“那你說你愛我？”
她又試探著。
久久沒回音，他安靜地似乎已經沉睡。
楊惠卿派去接李禮的車子竟然直接開到光園來。
她接到訊息後又驚又奇，胡亂挽了一下頭髮就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
一點不客氣。
剛進門的李禮一副學生氣十足的樣，面容清雋，揹著個雙肩包，踩著年輕人愛穿的球鞋。
面板白皙，體形消瘦，體格一看就是常年不鍛鍊的人。似乎是常年姿勢不好，背和頸都微微佝僂著。
他也不拘束，遙遙看一眼正在下樓的楊惠卿就移開目光四處亂瞟。
“你就打算直接把我扔在你那公寓啊？”
兩人郵件中熟絡多年，就算是第一次見面也不生疏。
他的聲音像還沒有變聲的男孩，楊惠卿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他。
“你……成年了吧？”
李禮“切”了一聲，白她一眼：“我就這小奶音啦～現在好多女孩喜歡的小奶狗。”
手指向自己：“就是我這樣的。”
楊惠卿深呼一口氣，不愧是同性戀者，他擁有普羅大眾對於同性戀者的刻板印象的大部分特徵。
簡直是活脫脫的典型同性戀者人物畫像。
楊惠卿三兩步走下來，做手勢招呼著李禮坐下，兩人分別坐在沙發的主座和客座。
“既然成年了，你應該有獨立生活的能力。”楊惠卿幾乎要懇求，她認識的李禮應該不是這麼不識數的人，“那邊我都讓人準備好了。”
早上季青林走的時候親她額頭，見她睜眼也沒留一句話，只摸摸她的臉頰就離開了，她不想再惹他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