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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林接了電話就往家趕，猜了一路也沒明白是什麼事情讓爺爺親自殺上門來。
楊惠卿有些緊張，誰家做媳婦的也不能睡到三點才起來，更何況老太爺和婆婆親自上門等了她半天。
她苦思冥想想出個理由：“昨晚看書看得晚了有些累。”
季霖粟瞅她一眼，生怕她聽不見似的，用鼻孔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轉過身去對著門口。雙手拄著柺杖，楊惠卿擔心季青林一進門那柺杖就會甩上去。
不敢出聲親自去倒了茶，燙杯、醒茶、沖水、出湯，一步不落恭恭敬敬端過來，半蹲著放到季霖粟面前：“爺爺，喝茶。”
意料之外地得到了訓斥：“家裡是沒人能倒茶嗎，要你去動手？”
楊惠卿笑著端起茶碗，素白的手抬高，露出一節藕臂：“我動手才是孝敬呀，您喝了才舒心。”
季霖粟低頭接過，縱然人老了視線不如以前，也清楚地看到楊惠卿手腕上的紅痕，像瑪瑙手鐲似的圍了一圈。
清清嗓子道：“胃口不好就把醫生叫來看看吧。”
季霖粟眼睛晶亮，腰板挺直，諱莫如深的樣子讓楊惠卿有些奇怪。
季母接到公公的眼神，也上前來扶起楊惠卿，拉到一旁坐下。
細細地問了身體狀況，打聽口味和睡眠。
楊惠卿心下犯疑，但也一一作答。
等季青林回來，剛瞧了一眼楊惠卿就看出些端倪，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
季霖粟狠狠一瞪，卻難掩眼底的欣喜，眉毛都要翹上天去。
可高興歸高興，訓起孫子來一點情面不留：“你別打量著我不知道，你公司最近被壓得死死的，還裝什麼老總樣早出晚歸。”他看季青林的目光都盯在楊惠卿身上，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柺棍作勢要打。
自從季青林進門楊惠卿就一直盯著柺棍，眼疾手快從另一邊伸過手來攔著，手臂橫在季霖粟身前握住柺棍的頭，一臉乖巧無辜：“爺爺，不能打。”
季霖粟冷笑：“你還護著！”
手裡的棍卻還是放了下來。
他心思憋了半天早就要藏不住，人老了沒那麼多顧忌，也不管他這個做長輩問孫媳婦這些合不合適，直截了當：“惠卿是不是有了？”
小夫妻都愣住，季母挽住楊惠卿的胳膊笑：“你爺爺一直盼著，聽說有好訊息就一刻也等不了。”
楊惠卿一臉尷尬，剛要說些什麼又被老爺子的話截住。
“年輕人恩愛些是好事，別不知分寸！”
她臉瞬間飛紅，頭壓得低低的不敢說話，決定一直做啞巴，把場面扔給季青林解決。
季青林消化了半天，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誤會，爺孫倆一個性格，“沒有”，短短兩個字潑了老爺子一頭冷水。
季霖粟的興奮勁肉眼可見地消失，卻還抱有一絲絲期望：“不是說惠卿乾嘔沒胃口睡覺又多嗎？”
季母神情複雜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知道鬧誤會了，出來打圓場：“小姑娘都愛睡覺的，我們年輕時候也都睡到中午。”
季青林看楊惠卿尷尬，心裡有些冒火，不懂老頭子從哪來的莫名其妙的訊息，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沒好氣道：“我之前都和您說了近兩年沒打算！”
季霖粟脾氣火爆，期盼了大半年好容易有了苗頭卻是個烏龍，火氣也瞬間冒起來。
“你小子就氣我老頭子！”打仗半輩子的人說話粗魯，“想過二人世界也得把小孩給我抱過來再說！”
楊惠卿恨不得有個洞鑽進去，頭越發地低，尷尬到極點了反而有些委屈，死死咬著唇盯著腳面。
季青林氣他爺爺不考慮楊惠卿的處境，說話沒分寸，也吼上去：“沒有！您大街上看好哪個小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