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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提出來給她。她覺得他這樣做有點欲蓋彌彰，他幹嘛不自己給lily呢？還要先給她，搞得象出order一樣。
她把lily送出餐館，開玩笑一樣地問：&ldo;怎麼樣？看中了誰沒有？&rdo;
lily笑著說：&ldo;都不錯，幾個人都不太象土著廣東人，不是那種面板黝黑、嘴巴突出、鼻子塌陷的馬來種。benny說他姓曾，是曾子的後代，可能是很早以前，祖先從北方逃難到廣東去的。&rdo;
&ldo;都不錯，總不能都泡了吧？&rdo;海倫自己也好笑，在餐館幹了這一段時間的收穫之一，就是滿口&ldo;餐館國語&rdo;。
這個&ldo;泡&rdo;字，以前聽都沒聽說過，現在用起來也輕車熟路，一溜就出來了。究其原因，主要是這個&ldo;泡&rdo;字著實形像。如果用&ldo;愛&rdo;，似乎又太嚴重了；用&ldo;談&rdo;，火候又不夠；用&ldo;追&rdo;，倒是可以表現心情之急迫，但只有&ldo;泡&rdo;才能表現出那種四面出擊，鋪天蓋地，持之以恆，軟磨硬纏的氣勢。
lily說：&ldo;老闆是公民，但矮了一點；阿sa身高合格，但有點女人氣；那個馬來西亞小男孩好像身體不怎麼好一樣。benny長得還行，可惜不是公民，只有綠卡---&rdo;
&ldo;你連這都打聽出來了？&rdo;
&ldo;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用打聽？他們想泡你，自然搶著把這些告訴你。&rdo;
海倫想，benny就沒搶著把這些告訴我，看來還是有區別呀。她試探地說：&ldo;那---乾脆就泡benny吧。&rdo;
&ldo;嗯，明天晚上a大有個華人舞會，joe告訴我的，但他不肯跟我一起去，大概怕影響他泡妞，你問問benny願不願意去，願意的話我明天開車來載他去。打扮一下，誰也看不出他是做餐館的，冒充個碩士綽綽有餘了。&rdo;
海倫說：&ldo;他可能去不了，因為我明天休息，如果他走了，就沒人聽電話，其它人都不會接單的。&rdo;
&ldo;那你可不可以跟誰換休呢？你如果換到別的時間休息，他不就可以去了嗎？我知道餐館星期天一般都不忙的，主要是星期五和星期六兩天忙。&rdo;
海倫想了一下，說：&ldo;我去跟別人換休息時間吧，我明天上班，讓他跟你去舞會。&rdo;
lily走了之後，海倫回到店裡，掏出錢，要為lily點的order付帳。benny搖搖頭，說：&ldo;不用嘛---&rdo;
海倫還在堅持，他推著她的手，好像是讓她把錢收回去。她趕快把手縮了回去，擺出一副媒人的架勢，問：&ldo;怎麼樣？對我rooate印象如何？&rdo;
他揚了揚眉毛，說：&ldo;電話裡的聲音很好聽。&rdo;
她想，他大概覺得我電話裡的聲音不好聽。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好聽，不嬌媚。可能是當了幾年老師，搞得嗓門有點大，不管聽眾是多少人，說話都象是對著一大教室人一樣。
她問：&ldo;難道她真人的聲音不好聽？&rdo;
他沒直接回答，過了一會，才說：&ldo;牙有點黑。&rdo;
她想，牙黑關聲音什麼事？是不是說聲音很好聽，可惜牙有點黑，所以寧願從電話裡聽？不管是什麼意思，她發現自己聽到他說lily好的地方時，心裡就很失落，聽到他說lily不好的地方時，心裡竟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卑鄙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