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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不知道怎麼說,憋在心裡快要炸掉了,無處宣洩,他還記得自己落湖時候的那一刻,他閉上眼,已經放棄了掙扎,他會水,只是那天心臟發疼,渾身無力。
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把他帶出水面朝著岸邊遊過去,少女臉上帶著十足的不耐煩,彷彿在說: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他有些昏迷,但模糊還有些意識,吐了幾口水,程焰一直在拍他的臉,他幾次睜開眼,看到的都是她緊蹙的眉毛,那時什麼也沒有想,只是覺得,這女生很少笑,總是刻意板著一張臉,就差把我不好惹刻在臉上了。
少年人總是喜歡特立獨行,耍帥裝酷,但她似乎又有點兒不同。
季時嶼從口袋裡摸了一顆糖剝開含在嘴裡,掌心躺著那塊兒糖紙,透明的玻璃糖紙,帶著彩色的光。
他忽然笑了笑,「暑假我在她家住,但是不熟。」
沈逸風愣住,半晌才「臥槽」了句,「你倆……」
「巧合。」季時嶼垂下眼瞼,「其他別問了。」
周思言說過,阿時小時候經歷不太好,所以很多事不願意多說,並不是不把他們當朋友,沈逸風猜不到是有多不好的經歷,但這些年很默契地沒有多問,於是此時也沒追問,「不問就不問,只是這女生不行,你……三思。」
季時嶼知道他大概誤會了,但也沒著急糾正他,只是好奇問了句,「什麼不行?」
「心狠手辣,脾氣暴躁,報復心強,還……總之不適合你。」
季時嶼笑得肩膀聳動,沒再說什麼。
沈逸風也就是隨口一說,這倆反正看著也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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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程焰腿的那個寸頭付了醫藥費,沈霧幾個人跟沈逸風這幾個人都在,沈霧離得遠,表情非常不耐煩,就覺得真他媽晦氣,這女的有毛病吧!至於嗎?反應那麼大。
沈霧覺得寸頭就是個老實人,踩了程焰一腳,可挨的打也不輕,這會兒還老老實實去交了醫藥費,他看寸頭還要往留觀室去,拽了他一下,「得了,你乾脆把她供起來吧!」
周思言出來找阿時,頓時翻了個白眼,揪住沈霧的衣領,「你能不能別惹事了,你還很不服氣是不是?你跟狗皮膏藥黏著人家,捱打不虧。」
「操,那是你爹啊你這麼護著她。」沈霧怒視周思言,深覺他胳膊肘往外拐。
周思言:「哎,那不是我爹,那是我親爺爺。」
沈霧咬著牙看了周思言一會兒,罵了聲,「傻逼。」
周思言懶得理他,他剛問了程焰,程焰只回了句,「我以為誰來找茬的,不是就算了,是我過激了。」
倒是沒詆毀沈霧半句,表情仍是有些緊繃,一直在看自己的腿,不知道在發愁什麼,似乎得知沈霧是周思言的表哥,並且只是想撩妹沒別的心思後就完全忽視這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四眼之前只覺得她同桌是個女戰將,這會兒又覺得她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
四眼去找阿時的時候,阿時正跟沈逸風交代,「程焰沒那麼壞,就是沒得過什麼好意,防備心太重。」
周思言一屁股坐下來,「靠,你說的我都有點心疼她了。我不對勁。」
季時嶼笑了聲,沈逸風也推了四眼一把,「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唄,沈逸風在暗示他對他同桌圖謀不軌,四眼想像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我又不是受虐狂。」
外頭雨還在下,四眼沖沈霧揮了揮手,「你走吧走吧!用不著你們,在這兒也是礙眼。」
沈霧還不想待呢!招呼了自己人,起來走了,臨走前正好碰上程焰出來,少女扎著高馬尾,左腿打著石膏,走路不敢用力而一瘸一拐,臉上的表情更是寒得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