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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都勸不著。”
惡夫淡淡看他一眼：“那便讓他們知道，我秦之鐵律，不可違。若他們選擇繼續暗殺行刺，傷害到的是你們整個燕地。這就是我的意思。”
聽到這番話，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言。他們既痛恨那些刺客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卻也擔憂惡夫這‘三月屠戮令’的可怕後果。
雷聲轟鳴，豆大雨點砸在石階旁，濺出無數水花。
對峙似乎陷入僵局，直到惡夫向前邁了一步，正對著跪地的百姓們：“只要你們遵守軍令，不藏匿刺客，不成為同謀，本太尉不會傷害無辜。若仍有人執迷不悟，妄想以刺殺破我天下大勢，那我便一劍斬萬人頭，也在所不惜。”
這句話如同沉重的警鐘，敲在所有人心頭。
有人當場嚇得癱倒在地，有人瑟瑟發抖，卻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因為他們明白，這話並非虛言——數萬東胡人丶十萬首級血腥京觀，早已證明了惡夫的果決。
王翦忍不住輕輕嘆息，但也沒多說。若是再度縱容刺客，只怕局勢更加惡化混亂，惡夫選擇的路雖極端，卻的確能以最快速度震懾亂源。
“都散了吧……”惡夫看著那群燕民，揮袖道，“回去告訴鄉里，此令一出，機會已給，若還是執迷不悟，莫怪我鐵血無情。”
那些燕民無奈陸續散去，只剩淅淅瀝瀝的雨聲與滿地雨水。
王翦望著遠去的人群，神色複雜。
惡夫回身與他並肩站立，淡淡道：“回咸陽之前，得把這些亂象徹底平定。否則日後，亂起再生，難以剔除。”
“也罷！”王翦點頭，“我留守於此吧，待楊端和來了制定搜查計劃，再令二牛和春寧守在燕地協助，你就安心回去向大王覆命。”
惡夫輕哂一聲：“好！不過，若再讓這些刺客鬧出什麼事，我可是要回頭問罪的。”
他話雖帶笑意，卻透著冷酷。
王翦心裡清楚，這次鐵律辣手之下，整個燕地必然將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天時已變，天下將歸一——在這場大勢面前，任何刺客或俠士所謂的慷慨赴死，都不過是螳臂當車。
雨勢愈發兇猛，天空雷霆轟鳴不休。
惡夫與王翦隔著傾盆大雨，對視一眼，同時轉身走回帥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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