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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應當質問他為何將幽蘭連續留下三日。
而不是問他是否安然無恙。
吃醋應當給自己甩臉子,而不是熟視無睹。
想到這兒,他長長嘆口氣。
“沒有。”
裴行疑惑:“沒有嗎?”
司馬瞻沒好氣:“有個鬼。”
……
易禾探過石贇,回來的路上趕上一陣邪風,將傘也吹折了。
她乾脆將傘扔在原地,餘下一段路是被淋著回來的。
進院時特意朝司馬瞻窗前望了一眼。
這個時辰,想是幽蘭正在裡頭。
心裡不由腹誹,發汗發汗,發了幾夜了還沒發好。
石贇一副藥就緩過來了。
她打著冷戰將門掩了,預備回房換件衣裳。
雨太大,不過百八十步已經將人澆了個溼透。
……
司馬瞻打算雨停了就回京,命裴行將東西先收拾出來。
裴行尋來尋去,沒有發現清極鞭。
“殿下的清極鞭呢?”
“哦,在本王之前的房間,現在易大人住著的。”
“那屬下去拿。”
司馬瞻叫住他:“大人回來了麼?”
“應當沒有,沒聽見動靜。”
司馬瞻想了想:“本王自己去。”
……
易禾的房門沒有關,司馬瞻進去時特意往門側看了一眼,也沒有見到竹傘。
想是人還沒回來。
外間裡沒有燃燈,外頭雨聲聒噪,他輕聲叫了句:“大人?”
連問了三聲沒人應,他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將門推開。
彼時,易禾已經褪盡了被雨打溼的衣裳,正在往身上纏束胸。
猛不丁一個大活人出現在房間裡。
,!
四目相對。
相顧無言。
易禾只覺得胸口轟然迸裂了什麼東西。
反應過來時,司馬瞻已經倉惶退了出去。
險些將自己絆倒。
後邊她腦中一片空白,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將束胸纏好,又如何套上衣裳的。
……
司馬瞻站在門口,胸前劇烈起伏。
他曉得自己或許應該馬上回房,這樣就不會尷尬。
可是無論如何也邁不動步子。
易禾從房內衝出來,見司馬瞻還在原地,紅了眼問他:
“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司馬瞻瞧出她一臉驚惶,搖搖頭:“天黑燈暗,本王什麼也沒看見。”
“不對,你看見了,你都看見了。”
易禾聲音帶了些哭腔,急促又慌亂。
司馬瞻垂頭看去,果然見她雙眸含著一汪眼淚。
“大人不必多慮,早些安歇。”
易禾一把拽住他:“你覺得我還能安歇嗎?”
話未說完,兩行清淚簌簌滑了下來。
司馬瞻心裡忽然就被揪住了,絲絲縷縷的疼。
他小心伸出手,將她臉上的淚輕輕拭去。
“無事。”
易禾顧不得他逾矩,她只知道自己滿心都是功虧一簣的挫敗。
她恨自己不留心,她不信司馬瞻什麼都沒看見。
求證只不過是尋個自我安慰罷了。
“沒看見為何說無事……”
司馬瞻看她伸出袖子擦淚,剛擦完眼淚又滾下來。
往日再大的事輪到頭上,她都面不改色,把官儀看得比命都重要。
眼下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姿儀,甚至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