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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白家到底對白臻榆做了多少噁心事,他就不想讓白臻榆同那些人扯上絲毫關係,所以動了聯絡韓曄對付白氏的念頭,再者,也不只是為此。
就虞氏長久發展來看,白氏從中作梗的時候不在少數,惡性競爭還是儘早了結得好。
虞洐只覺得於公於私,這事都可以由他來做,而不必髒了白臻榆的手。
而且,旁人都不知道他家白教授雖表面瞧上去「不近人情」,卻是世間最心軟的
他擔心這人日後會偶一瞬間生出後悔和難過。
虞洐深吸了口氣,仔仔細細瞧郵件內容。
韓曄相當於是寫了份事無巨細的工作報告,知道他想看什麼,不能直白說出的,都清楚明瞭地寫下來。
所以他能看見,白臻榆到底做了什麼
「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他能做到這地步」,韓曄的聲音輕飄飄隔著空間傳來,「開始想的是讓你欠人情,可現在看來,白臻榆給我帶來的效益遠超我預估。」
他擔心氣氛過於沉重,順帶插科打諢一句:「虞洐,你的確是有些不知好歹。」
虞洐隨之苦笑兩聲:「哥,沒人比我更後悔。」
「臻榆他是怎麼收集到這些的」,虞洐方才只看了大概,現在認真來讀,越看越心驚,「他用這些材料舉報白氏在b城的專案,要怎麼把他自己摘出去?!」
白鈞想讓白臻榆不好過,毫不設防地把人調到分公司與虞洐對壘,他自己又不管事,什麼都想拿來刁難白臻榆,反倒是給對方收集資料的機會。
至於後來如何一步步激怒白鈞,讓白昊把重心傾向他,都是計算好的。
於是才能在短短一個月內找到白氏遊走在邊緣線的「不合規」操作,甚至整理成完整的、不容辯駁的證據鏈。
「你家白教授真的挺了不起的。」,韓曄沒搭理虞洐情緒失控,而是讚嘆道,「輔修經濟法既然能達到那種程度,你就放心好了,他一屬於不知情人,二也是正常人情交往,不合規的只有白氏,和他無關。」
韓曄想他之前試圖勸白臻榆接受他公司offer的事,現在想來仍然覺得可惜:「他甚至送了我一份大禮——傳言將有白氏接手的研發專案,因為掐準時機,他又為我準備好了方案,我成了最合適人選。」
聽韓曄這樣說,虞洐心稍稍定了些,眉宇舒展,聽到韓曄話語中的欣賞,竟然也有些「有榮與焉」的意思,輕聲道:「是呀他自然是厲害的,他可是白臻榆」
輿論和調查自然壓不垮白氏這個運轉的龐然大物,但前提是沒有體量相當的對手落井下石。
而韓曄恰好合適。
白臻榆冷淡地看向白昊怒氣沖沖的臉,連嘴角譏誚的弧度都未改變分毫。
「您很驚訝麼?」
回答他的是白昊投擲過來的玻璃杯。
輕輕巧巧地接在手裡,白臻榆情緒平靜地繼續道:「可造成這一切的不正是您自己罵?」
「是您想走捷徑,想不折手段地獲得最大利益,落到如今下場,只是咎由自取。」
「白臻榆!」
白昊捏緊拳,怒氣滔天。
白臻榆卻是笑了:「我是來跟您攤牌的,說不出好聽的話。再者,您的涵養與風度可得好好保持住,畢竟,代表著整個白氏的『形象』。」
特意在末尾加強語氣。
白臻榆把當初白昊扔在他身上作為羞辱的詞,原原本本地還了回去。
可這些還不夠不是嗎?
白臻榆低垂眼瞼,卻沒多少恨意流露。
他從來都是極冷靜的人,抑或者說冷清更恰當,他在意卻也能不留情地揮手斬斷,選擇短痛而不是長痛,這麼些年,唯一例外也只不過是虞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