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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嗅著味道撥開人群追了上來，兩人向前跑去，許甜甜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的聲音。
程煥雲迅速地扶起她，拉著她的手繼續跑。
“你們跑不掉的。”黑衣人咬著牙說道。
她朝著他們跑的方向撒了一把閃著光芒的粉末，師徒兩人身上不免沾染上了，但誰也沒注意到。
程煥雲和許甜甜向雲素素描述了他們看到的場景，還有那個祭壇的外觀。
“你們被發現了嗎？”
“嗯。”
“他們遲早會找到我們，只是時間問題。”雲素素說道，“我們需要先下手。”
雲素素在自己的藏書空間裡查了大半天資料。
找到了。
那邪神名為徽，召喚它的方式是一種上古邪術，需要獻祭九十九個靈魂，以一個肉體為載體，讓邪神重返人間。
而得到邪神力量的人，就可以獲得強大而邪惡的力量。
“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得到了一部分邪神的力量。”雲素素說道。“從你們的描述來看，黑衣人還能和邪神溝通交流，我們的任務進行起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那我們要如何行動呢？”許甜甜問道。
“儀式的進行有兩個關鍵，一是需要黑衣人，而是需要祭壇。”雲素素不緊不慢地說。
“所以我們要，殺掉黑衣人，破壞祭壇。”顏輕雪說道。
雲素素點頭。
“那麼哪一天行動比較好呢？”
“越快越好，但還是過幾天，讓他們放鬆一點警惕。”
夜晚，程煥雲和許甜甜各自回到房間睡覺。
半夜，他們卻在同一刻清醒，身上出了一身汗。
醒來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躺在祭壇中央，伸手去摸劍，卻空空如也。
一群紅衣人圍了過來，他們的面目如此猙獰，像地獄裡的羅剎。他們在彎著腰竊竊私語著，聲音很輕卻聲聲入耳。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別掙扎了。”
“螻蟻般的人類啊，真是可笑。”
黑衣人姍姍來遲，她邁著無聲的步子走到他們前面。她伸手去摸許甜甜的脖子，冰冷的觸感很是不舒服。
許甜甜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力氣。
一旁的程煥雲沉默地牽住了她的手。
“你們誰想先成為祭品呢？”她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刀，刀看起來生了鏽，但依然冒著寒光。“先拿哪個開刀好呢？”
沉重的無力感，只有師父握著的手能給她一絲慰籍。
黑衣人的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壓，冒出了血。
“出血了呢。”
正當許甜甜以為自己要這樣死去的時候，她從房間裡醒來了，天已經大亮，她照了照房間裡的銅鏡，脖子上是蓋不住的血痕，正在不斷的出血。
黑衣人最後的口型是“你們逃不掉的”。
她敲了師父房間的門，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一如既往的溫暖，可靠。
程煥雲關上門，和她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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