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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罕轉頭就走：&ldo;朕去鼓舞士氣。&rdo;
程叔衡沒辦法，只能跟上。
接過等他們去到，人已經散了，白彭飛也不知所蹤，只剩偌大的空地。隱隱約約之中，尹罕他們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兩人對視一眼。
程叔衡在角落看到了一個坐在糙地上少年，在那裡低聲哭泣，兩人走過去。
程叔衡拍拍他的肩膀，少年回過頭，稚氣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他不認識眼前的兩人，但從兩人的服飾可以看出，兩人的身份不簡單。少年擦擦淚痕，站起來就想走。
尹罕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人走，怒眼一瞪，略兇的說道：&ldo;回來。&rdo;
少年被嚇愣了，看著他們不敢動，站在那裡。尹罕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程叔衡嘆了口氣，暗想，尹罕嚇人家幹嘛呢，這還是個孩子。程叔衡把他從尹罕的手裡解救出來，讓他坐會糙地上，然後自己坐在他身邊。
尹罕也隨著坐在少年的身邊。
&ldo;叫什麼名字？&rdo;尹罕問他。
&ldo;我，我叫啟元。&rdo;少年怯怯的回答道，他摸不準這兩個是什麼人，但看衣服知道肯定壓自己一頭。
程叔衡無語蒼天，這孩子怎麼這麼膽小啊，都跟軍隊出來打仗了，這要是上了戰場，這小命怎麼保得住啊？
尹罕不解：&ldo;你這是怎麼了？&rdo;臉白森森的，夜晚裡怪嚇人的。
少年身體都僵了，兩人堵著他，他又不能離開。結結巴巴的道：&ldo;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rdo;
尹罕臉都黑了，與黑夜溶為一體。
程叔衡終於開口了，他怕他再不說話，這孩子就嚇死在這裡了。
程叔衡無比溫柔的解釋道：&ldo;我們皇上這邊的人，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你為什麼一個人大晚上的在這裡哭？&rdo;
少年不再抖得那麼厲害了，小聲的問道：&ldo;真的嗎？那你們是？&rdo;
&ldo;我們是白將軍的人。&rdo;
&ldo;你們是白將軍的部將啊。&rdo;少年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
尹罕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問道：&ldo;你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裡哭啊？不會是想家了把？又不是第一天來啊？&rdo;
少年還是挺害怕他的，又覺得自己這樣被抓包，有點丟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程叔衡再次耐心的引導：&ldo;啟元是嗎？真的是思家了嗎？&rdo;
啟元低頭，低聲道：&ldo;不是的，我從軍之前，已經和家裡人都交代好了，他們也支援我，理解我，我們也不願意服從楊錦這個叛軍，他搞的我們沒有安寧日子過，我們怎麼也要幫皇上平了他。&rdo;
尹罕有點不耐煩了，程叔衡從身後伸手按住他，不讓他亂動，繼續耐心的問道：&ldo;既然不是思家，那是因為什麼呢？&rdo;
啟元抬起頭，看著程叔衡，認真的道：&ldo;我才十七歲，&rdo;隨即眼神黯淡下去：&ldo;但是，我明天就要上戰場了，可能就，再也沒命回來了。我，一想到這個，心就很難受。&rdo;
尹罕心裡一沉。
程叔衡看了一眼尹罕，又看回少年道：&ldo;你參軍多久呢？&rdo;
&ldo;兩年了，我十五歲就參軍了。平時雖然跟著白將軍訓練，但真的到戰場，這還是第一次。我聽老軍人說，戰場上是很殘酷的，稍有不慎就會死於敵軍的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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