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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居立冬宴上,皇帝吃得好心情也好,公子、公主們也似乎感受到了天倫樂在何處,真真假假的各自開始和皇帝之間溫情起來。皇帝很享受這樣的溫情,心裡也很記姚海棠的好,但是皇帝卻從來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麼。
在這上面,皇帝不得不同意姚海棠的話——在這宮裡,討厭的人要假以辭色,喜歡的人要遮掩。
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冬至之後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小寒那天應過節氣之後皇帝就再也沒有上朝,每天的朝會都是由大公子代為主持的。
大公子畢竟是長,杜敬瑲又屢屢被皇帝壓制,自然還是大公子更為名正言順一些。
好在大公子早被削過了,手裡一個籌碼也無,日日主持朝會倒也持正守公,這倒讓病中的皇帝大感安慰。
“要都是現在這樣兒,朕還用得著操心這麼多。”皇帝不免要嘆氣。
皇帝的病榻前,來得最多的不是公子、公主們,也不是兒媳和女婿,而是喬致安。在皇帝病越來越重的日子裡,喬致安一直不離於左右。
其實皇帝在給喬致安機會來說服自己,有姚海棠和杜敬璋在前否定第一份詔書,皇帝對第一份詔書很是動搖。做為一個父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過隨心所願的日子,只是他不止是父親還是皇帝,這就難辦了。
但是喬致安卻一直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護衛著皇帝的安危,這倒讓皇帝意外得很:“致安,你也放了?”
“微臣曾許諾過公子,若是朝堂誓死追隨,若是山野……聽之任之”只是要實踐這個許諾並不容易,喬致安說話間低下了頭,似乎有些沉重。
“真能做得到?”皇帝和杜敬璋一樣瞭解喬致安,要知道喬致安做皇帝的臣子時間要長得多,掌太平院後在皇帝身邊幾乎片絲兒秘密都沒有。
“很難,所以請皇上不要讓微臣來決定什麼,微臣唯願遵旨行事。”喬致安這樣算是又把球踢回給了皇帝。
而後,皇帝沒有再說話,只是躺著,靜靜地似乎在想著些什麼。喬致安也沒有再說話,袖手一撤退回到了暗處。皇帝也不再管喬致安,只是自顧自地看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青紗上,看起來光華流轉,自是帶了幾分溫暖與生機盎然之氣。
這時的姚海棠則正在給自己的大掌櫃二掌櫃辦結婚宴,這兩人的婚禮自然是熱鬧的,雖然因皇帝在病中,諸事不許大辦,但關起門來熱鬧,不在外邊兒放肆也不要緊。更何況這還是姚海棠給主持的婚禮,誰也不會來觸她的黴頭。
辦完了婚禮看著這倆成了一家,姚海棠心裡也覺得寬慰,這事辦妥她心裡也安心些。
婚禮是大寒的前一天,這時比較得閒,大寒這天下了雪,滿京城一片雪白,因皇帝不大好,處處都不怎麼披紅掛綵,這一場雪下來後整個京城就更是一片素淨之色了。
起身見了雪,姚海棠還挺高興,隨身就堆了幾個雪人在那兒,還把自己的圍脖兒取下來給雪人掛上了。正在她要好好看看雪景的時候,忽然管家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姑娘,宮裡來了人,是披著白來的,皇上怕是……”
“什麼?”姚海棠壓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她是真以為無論如何皇帝都還得活蹦亂跳好些年。這世上不都這樣,說會死的人成天活得好好的,說自己會好好活著的人,不知道哪天就蹦不動了“您快去吧,府裡小的自會準備好,您只管在宮中應場面便成。”管家說著又趕緊催有些怔地姚海棠上前廳裡去。
到得前廳一看,是司禮監的人,在官服外邊罩了白紗,這規制不說姚海棠也明白,皇帝這還果真是去了……
待把話說清楚,司禮監把白衣白袍給了姚海棠,然後恭敬地請姚海棠換上和他一道去宮中。
捧著白麻紗織成的衣服姚海棠還是有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