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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表現得平靜而從容,就如同這一切對於他而言,只是一縷清風。
“從前聽過一句話,說是四公子胸藏百萬雄兵,以後我們這些人可以見識見識了。”武將們相互看了一眼,不免要開幾句玩笑。
但也有武將表示置疑,把兵權全權交到一個只在年少時在軍營待過三年的皇子手裡,哪怕他是皇長子,那也是會受到置疑的:“就怕是能說不會做,還要瞎指揮。”
這話說得眾武將們齊齊一怔,還真沒有誰想到會這樣,在很多人眼裡,杜敬璋就是一個神話,只要他願意沒有他不會的。所以武將們才安然地接受了安排,如果真是隻會說不會做還胡來,那在戰場上足夠致命。
“我們現在拒絕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眾武將議論紛紛的時候,有小太監自一側小跑了出來,見了眾位將軍還沒走遠,歡喜地走近了說道:“眾位將軍,四公子派小的來知會一聲,兩天後廬山設宴,請眾位將軍一定到場。”
廬山?誰也沒聽說過這個,武將們表示疑惑後,那小太監就笑道:“正是東郊,剛建起來的天然居。”
“噢,原來是姚東家那地兒,行,我知道在哪兒了。兄弟們,回頭咱們一道走,那邊我還真去過,雖然偏僻些,但確實是個好地方。”這位是明顯去過的,天然居三天前開業,這會兒正是新鮮著的時候。
這麼一說還真有不少人知道,紛紛說:“原來那地方取了個名字叫廬山,倒真是個頗有田園趣味的名字。”
旁邊遂有人小聲提醒:“廬山那倆字雕刻在山壁上,應當是公子題的名。”
然而眾人便相互小聲說著一些什麼,慢慢離去,杜敬璋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言行雲則在一側看著杜敬璋,杜敬璋一回頭時,言行雲與他對視而笑,遂迎面走了過來:“公子。”
“謝謝。”
“我與致安終究不同,致安永遠抱定一顆期待公子君臨天下的心,而我只永遠盲從於公子的選擇。”言行雲說那番話不是沒有目的的,跟皇帝說話,不論是他還是皇帝本身,都帶著一定的目標性。
看著眼前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言行雲,杜敬璋很想說些什麼,但是言行雲卻開口阻止了他:“不要勸我留下來做朝廷的樑柱,既然公子捨棄了做頭頂這片天,就不要再多說什麼。我盲從於公子的選擇,並不奢望公子能盲從於我,但至少請尊重我的選擇。”
於是杜敬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言行雲,然後笑容滿面似如春風。言行雲忽然有些暴躁,罵罵咧咧地嘀咕了幾句後,最終化做了一句:“去他孃的理想,去他孃的輔弼天下,小爺我從小就只想坐擁美人,飲盡美酒,無日無夜盡日歡娛當個名臣、忠臣、清臣,從來就不是小爺的願望,小爺揣著聖人樣揣累了,從此以後小爺為自己活著,愛怎麼活怎麼活,誰管我我咬他。”
所以,言行雲也是那個做不了自己的人,因此在這方面,言行雲比喬致安更瞭解杜敬璋。只因為,喬致安是個活得很肆意的,想抄誰抄誰,想查誰查誰,別人怕他他不在乎,別人罵他他無所謂,相比之下他們都活得很拘束。
對於他這麼一大番話,杜敬璋只回了三個字給他:“你不會。”
頓時間言行雲就跟被針扎破了似地,一下子就癟了:“唉……”
“喝酒去?”杜敬璋發出邀請。
“公子請?”
杜敬璋點頭,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向宮門口行去,快到宮門口時,言行雲問道:“發兵前不預備先和姚姑娘把婚事辦了嗎?”
“禮數規矩盡不到,不能委屈了她。”婚聘的那套程式得進行一年多,匆忙間辦下來,杜敬璋覺得不妥,他是個最重禮儀規矩的,覺得這些章程少一點都不行。
既然是娶,就明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