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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頓了下，目光停在獎牌上。
她在照片裡見過這塊獎牌，應柏珵低下頭把它戴上去時的樣子。
照片裡看得不清楚，只會讓人覺得是一塊普通的獎牌。
陽光下，它泛著金色的光澤，牌身上橫亙著一座橋樑，那是代表著連線之橋。
溫知低頭時，目光停在上面，神色逐漸凝滯，直到她再抬頭，又看了一眼應柏珵。
他眼眸似乎比這獎牌還要明亮。
溫知知道，這是屬於他的榮耀。
她手指握了握，想摸一下，可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應柏珵就這麼拿著，下一秒他垂眼，看到她手抬起，他又把獎牌遞了過去。
“拿著。”
溫知愣了下，沒想到他會把獎牌遞過來。
應柏珵挑眉，眼神遞下，和她目光對上，那意思似乎是在說，給你觀賞一下爺的榮耀。
溫知伸手接了過來。
獎牌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溫知想象過把它放在手裡的感覺，可想象終歸只是想象，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觸感。
本來應該是冰涼的，可沾了他手上的溫度，有點溫熱，溫知指腹輕輕碰上，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為了大賽，日夜不眠，付出了不知道多少。
她曾經最為敬仰的榮耀，沒有得到，得知結果的那一瞬間，失望鋪天蓋地。
應柏珵彎腰，笑了聲正要開口，低頭卻撞到她眼裡的落寞，甚至是……少有的難過。
話在嘴邊停住。
溫知低頭，看了很久，直到她反應過來，抬眼看到應柏珵，神色慌了下，然後伸手把獎牌還給他。
“謝謝。”溫知低聲說。
應柏珵沒接，他沒想到，這麼一塊小小的獎牌，拿在她手裡，好像被她當做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對待。
只是。
從來。
沒見過這樣子的溫知。
他眼神裡原本是戲謔的涼薄，身高壓制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他現在半彎腰，試圖看到她眼底的情緒，突然他說：“喜歡的話，可以借你玩兩天。”
她視若珍寶的獎牌，他卻可以隨隨便便的送出去玩。
溫知很明顯能聽出來這是對她的羞辱。
她搖搖頭，說：“不用。”
溫知頓了頓，繼續說：“我說了只看一眼，演出的話，我答應你，會參加的。”
她確實很忙，在這樣的忙碌之後，她幾乎要把自己劈成兩半來，然後去參加這個演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舊答應了他。
“不是答應我。”應柏珵抬了抬眉骨，糾正她，“我只是幫人問一句。”
溫知少有的沒有再繼續反駁他的話。
明顯她今天看了獎牌之後心情不好，連說話都懶得再和應柏珵說，目光冷淡，點了下頭。
他不接，她把獎牌放到他手上，說：“收好你的東西。”
應柏珵食指勾住獎牌的帶子，手指微微握住，本來準備要走，突然又問她：“手裡拿的什麼書？”
應柏珵笑了一聲，問：“五三基礎題？”
溫知手裡拿著那本書，露出半邊扉頁，隱約有幾個字。
智慧、生物科學這些。
和他們研究組的研究專案有關。
應柏珵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書了。
“這書太低能了，我那裡有更好的。”
他這話像是在炫耀，讓溫知想起賀川說的，他家裡有一整面牆的書。
都是他這些年一本本收藏起來的，無論是絕版還是難得，他全部都有，全部關於他的愛好和專業。
溫知冷冷抬眼，回到：“關我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