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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聽小芹說她因為懷孕沒辦法親自到香港,解決與無線的後續合作事宜,戴爾很爽快地答應:回到香港後,會竭盡全力幫助小芹把事情辦好,把關係處理好。小芹聽了很感動,但並沒說太多感謝的話。
不知道是湊份子還是緣分,嫂子剛剛生下兒子,小芹也生了個兒子,早產了將近兩個月。這讓小芹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安。民間有什麼“七活八不活”的說法
小芹靜靜地躺在病房的床上,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擔憂。窗外的陽光透進來,卻暖不了她此刻的心。
她的手輕輕放在肚子上,那裡曾孕育著她的希望與幸福。可如今,孩子早產兩個月,民間那句“七活八不活”的說法,如重錘般一下下敲打著她的神經。這不知流傳了多少年的經驗,像一層陰霾,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回想起孕期的點點滴滴,那些小心翼翼、滿心期待的日子彷彿還在昨天。每一次胎動,都曾讓她滿心歡喜,憧憬著孩子出生後的模樣。可現在,孩子提前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弱小,醫生說為了萬無一失必須在暖箱觀察一晚,她害怕自己的寶貝熬不過這一關。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努力不讓它們落下,怕大哥、大嫂看了傷心。但恐懼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來。她多希望時間能倒流,讓孩子能在自己肚子裡多待些日子,健健康康地出生。然而此刻,她只能緊緊抓住那一絲希望,默默祈禱,祈求上天能眷顧自己的孩子,讓這個小生命平安度過難關,來到她的懷抱,本以為往後今生就和這個寶貝相依為命了,卻不想他來到世界的第一步就這麼艱難。
小芹身體躺在病床上,心卻在暖箱,她已經有奶了,可孩子卻不在身邊。小芹的眼淚越過臉頰流進嘴裡,她不想動手去擦掉淚水,似乎在品嚐著淚水的滋味。
天剛亮,大哥王樹槐舉著手機從外面進來,他一路小跑嘴裡還不住地喊著:“小妹,快!老爸跟你說話。”
小芹的淚又流出來了,大哥用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托起她的背。
老爸在電話裡聽見了小芹的啜泣,“莫哭,莫哭,閨女啊,哭得多了,奶水就回去了。歇歇就回來香港,讓我這個當老爺的看看娃。”
吃完午飯,醫生就來病房看小芹了,後面跟著護士。護士懷裡抱著小芹的兒子,已經會睜開眼找人了。
醫生對小芹說:“你的身體素質很好,這麼年輕,再生幾個孩子都沒有問題。”
男醫生的語氣裡能聽出些許讚美。
小芹抱起兒子,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兒子的小嘴觸碰到媽媽的胸,兩隻小手拼命地舞動著,小芹麻利地掀起衣服,兒子立刻把嘴夠過去,腮幫一鼓一癟地吮吸著,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小芹甜甜地笑了。
大哥王樹槐在她額頭上輕輕吻著,“我的小妹都當媽了。”
小芹心裡苦悶,覺得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們母子,她也想不起該把這個喜信告訴誰,她想到了汪俊。想想上次去北京只停留了一天,只是為了把華清嘉園的房子過戶給他,他全程沒主動說一句話,都是自己跟他聊,他也只是有問有答而已。告訴群莉?想想當初她和呂一鳴未婚生子,現在可沒見她和那個大律師再有孩子,她去北京參加北大百年校慶了嗎?
正當小芹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枝的京腔響起來。
“小妹呀,快看誰來了?”跟在柳枝身後的戴爾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走到小芹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