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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獨角,或蛇鱗,或三足,如今出來個光頭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罷?
“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不過對方為我漢家子弟無誤,”橫渠先生搖頭道,“雖然氣機不同,但這點還是瞞不過老夫的。”
“不如由晚輩上前打聽一番,好歹晚輩也是一路提刑官,也算是師出有名。”
郭浩建議道。
有橫渠先生在這裡,他也膽大了不少。
“你若想去做那就去罷,”橫渠先生不置可否,“老夫不會阻攔。”
沒有聽見最想聽的回答,郭浩心中有些不穩,但還是定了定,上前輕喝道:
“本官忝為秦鳳路提點刑獄公事,敢問前方之人姓名為何,來此何事?”
卻是不經意間帶上了一些審問犯人的語氣。
到了近前郭浩才發現,對方並非如自己所想那般是一位治國。
觀其氣息,似乎也就是齊家之士的範疇,不過山崗上那道赤霞看似氣勢龐大,實則火性內斂,而橫渠先生也不曾完全放開自身氣勢,如是才有這種類似於三足鼎立的情況發生。
自己先入為主之下,卻是將對方看成了治國。
於是心中膽氣便更足了些。
他這些心理活動,光濟卻是如掌上觀紋一般看得一清二楚,他如今正處在轉識得智的關鍵期,自身阿賴耶識的修為逐步向著無漏四智之一的大圓鏡智轉化。
雖然尚未完全功成,但也已有了幾分類似神異。
大圓鏡智號稱能現能生一切境界諸智影像,性相清淨,離諸雜染,些許他心通的能為,對丁檠來說也算是手到擒來。
心中好笑之下,單掌豎起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方外之人光濟,見過提刑官。”
只是打了個招呼,對於自己緣何在此卻是閉口不談。
郭浩心中微惱,但不待他出言,橫渠先生卻是笑道:
“方外之人?你是道家老莊一脈的?”
卻是從光濟用語之間,聯想到了什麼。
《莊子·大宗師》中曾記有孔子遣子貢問喪於子桑戶一事,彼時子桑戶新喪而未葬,孔子聞之,遣弟子子貢往侍,結果卻見子桑戶好友孟子反、子琴張二人編曲鼓琴,臨屍而歌。
子貢大駭,問於孔子:“彼何人者邪?修行無有而外其形骸,臨屍而歌,顏色不變,無以命之。彼何人者邪?”
不看重德行的培養而無視禮儀,將自己的形骸置之度外,對彼時的子貢來說,沒有言語能夠稱述孟子反、子琴張二人,故而問於孔子。
孔子答道:“彼遊方之外者也,而丘遊方之內者也。”
與造物者為匹,而遊乎天地之一氣,以生為附贅懸疣,以死為決痾潰癰。這才是方外之人最初的含義。
後來道家老莊一脈的人喜歡以此來自稱,暗喻出世之人。
如今橫渠先生便是據此聯想到了光濟身份,反正方外之人不崇禮制,多有狷狂之舉,剃一個光頭也算不得什麼。
如果是在初至此世不久那陣,為了隱藏身份,光濟或許會這麼認下來,畢竟還有張叔夜、周敦頤等人在先。
不過眼下已經與一眾同伴分散,而同屬佛門的靈空長老又有傳道之念,於是光濟也不必藏著掖著,斷然否認道:
“橫渠先生錯認了,我乃佛家僧人,並非道家一脈。”
橫渠先生聞言好奇道:
“佛家?諸子百家之中似乎沒有這一脈。”
對老人來說,光濟周身氣機平和,想來並非大奸大惡之輩,加之從自己來到這裡時對方就在此處靜立,估計也是沒有出手的意思,倒不如就這樣聊上幾句,若能從對方話語間得知此處異象根由,自是最好。
畢竟不管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