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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明月樓。
出了樓往西走,不過片刻便來到一座四合小院之前,一老一少機警地回頭掃視了一眼,方才推門入內。
院中一株古槐撐起一方翠蔭,其下正有一佛一道奕棋,見這對老少外出迴歸,僧人擱下手中白子,笑著開口:
“怎麼樣,誕出文氣了?”
老者面容略有變化,再看時已是年輕了不少,如同年富力強的中年人一般。
他搖頭道:
“明月樓畢竟只是一處賞玩之所,內中所懸詩畫多與這汴京風物相關,不涉百家義理,哪有那麼容易誕出文氣。”
一旁的青年提醒道:
“重陽子前輩,是東京,不是汴京,眼下開封府還沒有改名呢!”
王重陽手中多出一柄芭扇,笑著敲了敲自己另一隻手掌心:
“放心吧丁小友,都是自己人,東京還是汴京都無所謂,外人面前我自然省的。”
丁檠點了點頭,看向正在樹下對弈的靈空長老和紫霞真人:
“二位前輩,薩真人他們還不曾回來?”
靈空長老回答道:
“應該也就是這個時候了,薩道兄幾日前與翠虛道友動身外出,打探天下局勢,昨日傳訊於我等言說今日將歸,想來收穫應該不淺。”
他們一行人半月前初入此世,先是與張叔夜試探性地交了一次手,而後又撞上了周敦頤這位理學之宗,全靠著對方不瞭解他們真實身份方才矇混過關。
後來一路西行,終於在這一國之都,東京開封府停留下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奇人異士層出不窮,正是掩藏形容的好去處。
古人言小隱隱陵藪,大隱隱朝市。
雖然他們還無法隱身匿跡於廟堂之上,但一國之都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眾人畢竟都是修行之輩,哪怕是不動用超凡之力,半月時光也足夠他們在這開封城中置辦下一間小院,有了一個光明正大在外行走的身份。
不過似靈空長老這等形容有異之人,還是自覺地待在院中靜修,輕易不出大門。
畢竟在這個沒有佛門的世界裡,老和尚那個牛山濯濯的頭顱實在太過鮮明瞭。
王重陽正在與靈空長老他們交流今日外出見聞,忽聽得院門一聲輕響,回頭看去,正是薩真人與翠虛真人二人外出回來。
於是馬鈺、光濟、樑子俊等人也都從屋中出來,十一人聚集在院落中,談論起日後行程規劃。
老真人當先道:
“近幾日我和翠虛道友趁著腳力輕快,在這方天地各處都走了走,大致明白了此世一些基本狀況,只覺光怪陸離,宙光脈絡混亂至斯,讓人哭笑不得。
“如今是那位道君皇帝在位,時間是政和八年三月,如果按九州歷史來看,明年或者後年就是天地殺劫開啟之時,不過如今此世未來走向如何,老道也看不分明。
“宋初五子悉數在世,皆有儒家治國功果,不過這幾位都不曾出仕,只是閒居各處講學,有一些學士之類的尊榮虛銜加身罷了。除此之外,朝中參知政事的是王文公,其人也是儒家內部經學一脈的領袖,尚書左僕射是司馬文正,翰林學士是歐陽文忠,不過蘇家三父子卻是百餘年前的人物了”
老真人挑了幾個比較重要的點說了,即便如此還是聽得眾人一愣一愣,沒想到這方百家世界竟然如此混亂,就像是把高宗之前的整個宋朝歷史全部揉到了一起,從中隨便撿出一些拼湊而成的一樣。
看不見半點邏輯。
“這就是宙光碎片與原本歷史的不同嗎?”丁檠心中暗道一聲,旋即發問道,“前輩打算如何行事?”
他們在開封城中安頓下來後,薩守堅曾提議將眾人分散,如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