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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所料不錯,九娘怕是被人配了了。”
隨著光濟一言點破其中糾葛,葉老爺怒上心頭,恨恨道: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那朱萊不是什麼好東西,枉我跟他同窗一場,沒想到,沒想到”
葉老爺在廂房中踱了幾個來回,忽地看向光濟:
“賢侄,我也不瞞你說。當日世伯確實是被豬油蒙了心,大意之下遭了那惡人欺騙,導致九娘有此大厄。今日賢侄若是能救九娘脫離苦海,日後世伯定有厚報。”
“阿彌陀佛,世伯不必如此。”光濟喧了聲佛號,“眼下喚醒九娘乃是第一要緊的事情,還請世伯將其中根由細細說來,也好供我查詢線索,以至功成。”
“賢侄說得是。”
葉老爺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強自按下心中怒火,為光濟把此中情形一一道來,沒有任何缺漏。
“那日我外出訪友而歸,正在家中小憩,忽聽得門房來報,原來是多年未見的一位同窗朱萊來訪,此人與我,與你父皆是好友”
作為昔年那場天地大變的餘震,幾十年前中原曾出現過一場聲勢浩大的叛亂,自大河以北到江南沿海,處處燃起烽火,狼煙遍地,百姓流離失所,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雖然朝廷千方百計將叛亂鎮壓下去,就連叛軍首領都死在了大軍圍困之中。
但此事影響,至今仍未曾完全消弭,甚至偶爾仍有暴動起義發生,為搖搖欲墜的王朝再添上一根稻草。
在光濟這等熟知歷史週期律的人看來,一甲子之內,恐怕就有新朝趁勢而起,再開群雄逐鹿之變局。
閒話休提,朱萊來訪之時,葉老爺心中還是有些納悶的。
因為此人當年便身處一處暴動縣城之中,待官軍鎮壓後,已是沒了其人訊息,葉老爺早以為其人身死亂軍之中,卻是沒想到如今還有再見之日。
於是大開中門,殷勤請入,與老友相會。
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皆已熏熏然醉在其中時,朱萊終於道出了此行來意。
“那惡人自稱搬來這裡不久,正在某村中閒居,一來二去,卻是幹起了媒人的活計。”葉老爺滿臉悔意,搖頭頓足。
葉九娘自幼才思過人,愛好機巧之術,且對商賈之事別有見地。
在她偶爾幾句的提醒下,葉老爺官場失意商場得意,成功地從官員轉型成了大賈,家裡吃穿用度不但分毫不減,反而還有所上浮,令他常為自己有這麼個女兒而感到自豪。
光濟此來之所以不曾見到葉老爺那幾個兒子,便是因為他們都在各地主持日益膨脹的家業,難以迴歸。
當然,這也是間隔路遠,訊息不便難以送達的緣故。
不然家中最受寵的幼妹遭此禍患,那些兄姊也該盡數回返才是。
話接前文,雖然葉九娘千好萬好,但唯有一點讓葉老爺有些操心,那便是幼女遲遲不肯出閣嫁人,連說媒都是不肯。
“她母親心疼幼女,怕她去了婆家吃苦。我也有所掛念,以至於九娘到了二八之年,連個婚約物件都是沒有。”
所以幾杯黃湯下肚,葉老爺不禁對朱萊訴起苦來,而朱萊聞言一笑,便對葉老爺道:
“葉兄若是放心,不如將令愛生辰八字交付於我,老弟定當為兄長尋個門當戶對的女婿。若是兄長實在不願與愛女割捨,哪怕是找個贅婿,老弟也有幾分把握。”
葉老爺聞言大喜,當即轉回後屋,取了紙筆,將葉九孃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又用紅布封好,暗地裡交給了朱萊。
連帶著還有數十兩的銀子,作為打點。
結果就在第二日,葉九娘在花園賞花時,便感到有些難受,而後當場暈厥過去,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