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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嚴肅地看著老管家的同時還急匆匆地將睡衣袖子拉整齊，彷彿要掩蓋什麼似得。比利有些奇怪;他可以發誓他剛才看見韋恩先生的手臂上纏著繃帶。

&ldo;布魯斯先生，&rdo;阿爾弗雷德咳了一聲，&ldo;威廉先生早上起來給我們大家做了新鮮的煎餅。他想或許你會喜歡在床上吃早餐。&rdo;說著，老管家變魔術一般地變出一個床上用的方桌，然後從比利手裡接過託盤，在布魯斯面前一一擺好。

布魯斯困惑地瞪著面前的餐盤，彷彿這輩子沒見過煎餅似得。他用叉子戳戳面前的煎餅，然後挑起了眉毛，&ldo;這煎餅裡混了碎培根肉?&rdo;

&ldo;是的，布魯斯先生，&rdo;阿爾弗雷德掛上了撲克牌臉，&ldo;這是威廉先生的獨家選單;他自己一個人做的。&rdo;

&ldo;這是你做的?&rdo;布魯斯驚訝地看了兒子一眼，&ldo;你會燒飯?不會把廚房給燒了?&rdo;

比利笑了起來，對著那應該是他父親的男人做了個鬼臉，說，&ldo;我只是會一點而已，肯定做得沒有阿爾弗雷德做的東西好吃。但是誰都不應該把廚房給燒了吧!我還會做三明治和蛋餅，我覺得我做得也都還挺好吃的。&rdo;

布魯斯送了一叉子煎餅到嘴裡。看著比利滿臉期待的表情，他難得地對著男孩微笑，說，&ldo;挺好吃的。你比我可強太多了。將來我也想試試你做的三明治和蛋餅。不過什麼事讓你這麼早起來給大家做早餐?&rdo;

&ldo;我想你和阿爾弗雷德昨晚上那麼忙那麼累，我應該讓你們輕鬆一下的，&rdo;男孩應道。

布魯斯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盯著小男孩看了許久。半晌他低聲問道，&ldo;你什麼意思?&rdo;無論是語氣還是措辭都讓人心生恐懼。

&ldo;布魯斯先生!&rdo;阿爾弗雷德皺眉，但是布魯斯根本無視老管家警告的眼神。

&ldo;說話，&rdo;布魯斯仍然瞪著比利，&ldo;你說我們昨天晚上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幹什麼去了?你發現了什麼?&rdo;

&ldo;我，昨天晚上很晚的時候我睡醒了，又覺得餓，就想去廚房找吃的，&rdo;比利緊張地解釋道，&ldo;走到你臥室門外的時候我吵醒了在走廊裡睡覺的tit。tit一直在叫，可是你似乎沒有被tit吵醒，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我覺得很奇怪，就來你的房間看了一下，看見你不在，我就想一定是那麼晚了還在工作……&rdo;

說到這裡比利挺直了脊背。他的聲音終於找到了一個自信的節奏，仍然禮貌卻再也不肯往後躲了，&ldo;我不是存心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闖進你的房間，但是我很擔心你，韋恩先生。我想你也許生病了，又或者喝醉了，所以tit那麼大聲也沒把你吵醒。我很抱歉，今後我一定不會這樣了，先生。以後我不會半夜在莊園裡遊蕩，也不會未經你同意就進……&rdo;

&ldo;對不起，比利，&rdo;布魯斯打斷了小男孩的話，將手放在比利的肩膀上。他的聲音比平日裡柔和了許多，甚至還有些懊惱，&ldo;對不起，我並不是想指責你做錯了什麼，你沒有。我只是……好吧，我想我確實很累，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腦袋還有些糊塗。這是你的家，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半夜去廚房找吃的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當然要好好吃東西。如果你需要找我，隨時都可以來我的臥室或是書房，你不需要有任何拘束。還有，謝謝你想著我，這些薄餅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