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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似的落在了小田舒稚嫩的屁股上。一邊打一邊還吼叫著:“看你以後還敢再偷?”可憐的孩子哀求著嬸子:“嬸子,別打了,我沒有偷!”因為田舒的存在,叔嬸之間經常鬧矛盾,昨天還吵了一架。懷恨在心的嬸子,今天又趕上這檔子事情,豈能輕饒了她?於是,她越打越來勁。“媽媽,買雪糕吃!”忽然,奶聲奶氣的童音從屋外飄了進來。這時,只見小弟弟手裡舉著一張紙幣,嘟嚕著搖搖晃晃走了進來。看著孩子手裡的錢,嬸子心裡一下子明白了,拉著兒子回到了裡屋。撇下尚且年幼缺乏溫暖關懷的田舒,她萬般委屈地立在地的中央,兩隻手不停地拽著衣角。站了一會兒,只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院門口,看著大街上來往的行人。
田舒的童年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的。好不容易讀完了小學,就輟學在家開始了勞動。
寒來暑往,斗轉星移,如今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很自然,嬸子已經上了把年紀,不再那麼刁蠻了。即使嬸子現在待她很好,但經年累月的歲月中,留下的心靈的傷痕,是很難徹底癒合的。她甚至渴望著早一點離開這個家。
這年夏天,她來到了遠房的姨姨家中,準備呆上幾天。姨姨是鄉黨委書記,因此家裡來往“有頭有臉”的人很多。姨姨又沒有什麼親人,丈夫和兒子去南方經商去了,像禮堂一樣空蕩蕩的的家中只有她一人留守著。
對於她的到來, 姨姨甚是高興。“設酒殺雞作食”——好一番招待。白天姨姨上班,她就一個人在家幫著收拾收拾。
晚上,姨姨從鄉政府回來後,她把早已做好的飯盛在餐桌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對於做飯的營生,田舒早就學會了,看著她樣樣能幹,姨姨打心眼裡喜歡。吃飯的當兒,姨姨隨便問了一句:“孩子,有物件了嗎?”她羞紅著臉說:“還沒有呢。”姨姨也沒有再說什麼。過了沒有幾天,姨姨拉著她的手心疼的說道:“苦命的孩子,你也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田舒撲閃著大大的眼睛,只是一個勁地將搭在胸前那長長的辮子翻來覆去的捲曲著。姨姨接著說:“我早給你物色好一個了!”說著,她從挎包裡拿出一張相片遞給了田舒。她認認真真地看著照片上的男子。姨姨在一旁解釋著說:“這個男子是鄰村的,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很能幹,在村支部當會計。明天讓他來家吃頓便飯,你們倆可以認識一下。”田舒面帶赧色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太陽剛一露頭就發揮出它的威力,好像要把地球上東西要烤焦似的。
田舒今天顯得特別繁忙。家裡所有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連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因為“貴客”要來,所以她顯得格外細心。本來天就夠熱的了,她還一刻不停地在“禮堂裡”跑來跑去。不大一會兒,渾身上下就溼漉漉的。沒有辦法,她只得換了一件薄薄的·米黃色的露背裙,繼續擦洗著。
就在她拿著拖把從裡屋往外走的時候,一下子和門外進來的男子撞了一個滿懷。看看自己身上的“前衛”裝束,一時羞得竟不知如何是好。姨姨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田舒的窘態,姨姨面帶笑容地說道:“這裡沒有外人,我給你們做個簡單的介紹吧。”田舒一聽張一表這個男子很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趕緊捂著緋紅的臉頰跑到了臥室,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害臊地想著著眼前的俊男子,心裡樂得像開了鍋似的。她看了看鏡中自己的摸樣,略施了一點薄粉,輕輕的塗了層口紅,在髮髻上還紮了一對好看的蝴蝶結。打扮好之後,在臥室門口靜靜地站了片刻,平復了一下“咚咚”亂跳的心。
姨姨剛要去廚房做飯,張一表搶先一步說:“書記,大熱天的,我們去外邊飯館吃吧!”姨姨點了點頭。三個人來到了門口附近的小飯館。
飯桌上,張一表不住地給身邊單純善良的田舒夾菜。還十分關心地指著其中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