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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後面的說法,自然是不可能成立的。
以當時宴景禹在知道南焉被撞過程的反應來看,他恨不得把沈織月千刀萬剮,然後丟去餵狗。
說句實在的,沈織月現在還能鮮活地在牢子裡吃飯睡覺改造,完全是法治社會救了她。
不然,以宴景禹的狠辣手段來看,耶穌和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
看他一動不動,宋允兒無聲地嘆了口氣,「都過去三四天了,你兒子……還不知道焉焉的事情吧?」
宴景禹身形一僵,眼神裡的渙散慢慢褪去,凝聚兩縷很細的微光。
南焉出車禍的那天晚上九點多,閔慧都沒有收到南焉的電話和微信,以為是飛機晚點了,還發訊息問她了,但一直沒有回覆。
白天有關於車禍的新聞,老爺子和她自然也都看到了。
警方的通報並沒有把沈織月的名字打全,只寫了個沈某某,但網上很多人都還是猜到了。
閔慧知道時,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剩餘的也就沒有別的什麼想法了。
她不喜歡沈織月,就如同沈織月看不上她一樣。
老爺子對此深感惋惜,他以前還是很滿意沈織月的,讓孫子娶她的可能性早在幾年前就徹底化為烏有,不復存在了。
他現在也想通了。
但萬萬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結局。
或是出於對沈家夫婦倆的同情,他那天還打電話過去給沈董事長,詢問了下情況,還想著安慰兩句來著。
只不過電話那頭的沈董事長異常的沉默,到最後的欲言又止和一言難盡,都融進了一聲無奈的嘆氣之中。
第二天閔慧依舊沒聯絡上南焉,再加上十一一直問,她糾結之下給宴景禹打了個電話。
她極少給宴景禹打電話,之前就算是打了,宴景禹通常都不會接,或者說兩句就直接掛了。
接起的那刻時,她怕宴景禹不耐煩,便快速問了句關於聯絡不上南焉的事。
宴景禹滾了滾喉結,開口之際,就像是嗓子被刀生剌了似的,就連聲音都顯得十分頹廢。
「她出事了。」
這些天他腦海里都是南焉會在死亡和植物人之間的選擇中徘徊,連帶著他自己都生出幾分迷茫和絕望來。
任由痛苦啃噬著自己,然後失重墜入深淵中。
竟差點忘了,十一還在家裡等著他和南焉回去。
如果十一知道他媽咪受傷了,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她了,又會有多難過。
就像當初十一手術時,他安慰南焉一樣,如果這個時候他也倒下了,那十一又該怎麼辦?
「你別在這裡硬抗著,你總不會想,等明天,後天,或者大後天,焉焉能從重症監護裡出來了,又或者醫生說能進去看她了,結果那個時候你自己倒下了。」
宋允兒知道,他現在大概就是走入死衚衕開始鑽牛角尖了。
南焉的意外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他一時接受不了,也同時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和痛苦沼澤中。
在他還沒有做出反應時,兩道頻率不一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宋允兒聞聲看過去,就見宴景珩攙扶著晏老爺子走了過來。
「宴爺爺。」
她豁然起身,詫異地喊了一聲。
宴景禹聞言,遲緩地側頭看過去。
宴景珩和晏老爺子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愣了下。
三十幾年了,什麼時候見他這麼狼狽頹廢過啊。
好似下一秒整個人就要碎了一般。
包括上次南焉離開,也沒見他把自己搞成這樣子過,那時候雖然精神差了點,試圖用高額的工作量來麻痺自己的神經,但是至少讓他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