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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真從鞍上拋落下來。
兩人腳落實地,低頭看時,兩匹馬一橫一堅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氣喘咻咻,業已不堪再跑了。
韋松道:“岳陽不遠,咱們舍了馬匹,步行趕路,也許倒快捷些!”
馬夢真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俯身從馬鞍上解下包裹,忽然眼光掃過草地,失聲驚叫道:
“韋公子,你看,這兒有一灘血!
韋松疾步上前,蹲下身來細細看了一會,額首道:“唔!血跡尚呈鮮紅,必是不久之前,有人在這兒動手,那受傷的被重手法震傷內腑,才吐了一口淤血。”
馬夢真道:“你看,會不會是我哥哥他們跟萬毒教遇上了?”
韋松道:“不像,他們早離桐柏山大半天,要是途中沒有耽擱,應該在昨天以前趕到岳陽,而這血跡卻是半個時辰前留下來的。”
馬夢真鬆了一口氣,道:“如果他們能在昨天趕到,咱們就更不必耽心了!”
正說著,突然從坡下傳來一聲嘆息,介面道:“正因為他們昨天一早趕到,才落得兩死兩傷,險些全軍覆沒!”
兩人聞聲齊吃一驚,搶著掠下山坡,見那黑衣人獨自席地坐在溪邊柳樹下,正閃著一雙碧綠眼珠,向他們露齒微笑。
韋松駭然對馬夢真道:“快跟我上前謁見西漠異人簷迦耶彌老前輩。”
馬夢真緊隨韋松,上前恭恭敬敬施禮拜見,簷迦耶彌擺擺手,道:“不必贅禮,老夫守候已久,何不坐下來詳談。”
韋松恭敬地道:“晚輩正因急事,趕往岳陽,不想竟在此地得遇老前輩,前次的活命療傷厚恩,尚未拜謝—一”
槽迦耶彌苦笑首道:“老夫不悉禮數,最煩虛套,咱們閒話不提,老夫只要問問,你們此來,可是為了百忍師太跟萬毒教的生死約會?”
韋松驚道:‘正是,老前輩因何得知?’
格迦耶彌長嘆道:“老夫守候你們已久,一則是知道你們正在兇境,準備必要之時,對你們有所協助,二則是想親口告訴你們一樁訊息,三則老夫有一個不請之求,希望韋兄弟念在當日療傷之情.答應成全老夫,不知你能夠麼?”
韋松忙道:“老前輩大謙了,有何吩咐,盡請賜示,韋松無有不遵!”
簾迦耶彌道:“不!這件事也許會使你十分為難,你卻不可答應得太早。”
韋松道:“那麼就請老前輩一件件賜告吧!”
簾迦耶彌輕嘆道:“在老夫未說出那件訊息之前,希望你們必須冷靜,須知天下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你們如今正被惡名所汙,身在險境,隨時隨地都可能有危險變故,再大的不幸訊息,都應鎮靜承受,你們能麼?”
這番話,明顯地給了韋松一種不祥之感,愫然一驚之後,垂目道:“願進老前輩訓誨!”
簷迦耶彌注全良久,不禁讚歎道;“難得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胸,你既然承受得住,老夫就直言了吧!迄至今晨為止,百忍師太已經確確實實在萬毒教總壇捐軀歸西了。”
韋松和馬夢真同時顫抖著跳起身來,熱淚盈眶,失聲道;“當真?”
簷迦耶彌點點頭道:“老夫不久前曾親睹師太遺體,因為毒發,面目已開始潰爛,你們等一會自能見到的—一”
馬夢真未等他說完,早已“哇”地哭出聲來,韋松雖未痛哭失聲,淚水卻沿著臉頰蔌蔌而下,顫聲哽咽道:“老前輩—一她老人家—一在—一在哪兒?”
簷迦耶彌道:“遺體已運返岳陽,你們不可過分哀傷,還有許多事待你趕到,才能開始呢!”
於是,便把自己受夜赴千佛庵諫阻無效,百忍師大孤身應約,以及以後慧心等先後急援,業已遲了一步,百忍師太仙逝,馬森培力竭捐軀,存慧心和東方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