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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禍福無常
韋松伸手探探兩人鼻息,只覺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有中斷可能,不禁暗急,忖道:難道藥性過烈?或是“碧羅毒經”上記載錯誤,返魂丹解不了迷魂毒水的毒?
可是,他轉念又忖:返魂丹功可助長內力,化除百邪,蘭表妹曾經服用,我剛才也吃過一粒,論理縱無益處,也不會有害處,他們怎會變得這般模樣?
仔細一想,忽然領悟,暗道:必是“迷魂毒水”之毒,已經深人他們腦際,此時藥力上行,他們不知不覺用本身內力反抗藥力,才會變得這樣難過。
於是,驕指如戟,又點了兩人“睡穴”。
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同時吐出一口長氣,體內真氣消散,人也沉沉睡去。
內抗之力一失,呼吸也漸趨均勻,臉色轉白,但額上溢位的淡紅色血汗,卻仍然未止。
韋松把“子母劍”馬夢真也從草堆裡搬出來,三個昏睡的人平放在一起,耐心地替了塵大師和乙墓道長拭擦著血汗;靜觀變化。
這時候,他不期然又想到慧心,她一見到自己就怫然離開,會到什麼地方去呢?要是她仍然擺脫不開凌鵬,會不會真的助他到桐柏山去加害神手頭陀?
一想到這裡,使他機欲伶伶打個寒戰,自語道:“我不能忽略了這一點,慧心師妹任性偏激,要是果真助凌鵬幹出什麼滔天大錯來,那時我將百死莫贖了。”
但,在未救醒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之前,他實無法分身趕往桐柏山去,一刻之差,說不定遺恨終生,這叫他怎麼辦才好?
正在心急,“子母劍”馬夢真忽然輕嗤了一聲,身子扭動了幾下,彷彿就要清醒過來。
韋松心中一動,暗道:這位馬姑娘與我也有芥蒂;待她清醒過來,勢必要費許多口舌解釋,我何不留字略作說明,請她照顧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正可抽身去追趕慧心師妹,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主意打定,卻又想到身邊並無只筆可用,既然留字說明,必須把了塵大師等中毒經過,以及自己在舟中認錯了人所發生的誤會,簡略地告訴馬夢真.單隻這兩件事,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他思忖了一會,便往林中搬來一塊大青石,默運指力,以指代筆,刻石作字。
落指之際,沙沙有聲,韋松但覺內力如泉如浪,層層不休,指尖劃過石面,碎屑紛落,頃刻間,已刻下近百字,竟然絲毫不覺吃力和疲憊。
留字完畢,站起來長長噓了一口氣,低頭望望沉迷未醒的少林高僧和武當掌教,見他們血汗已止,氣息漸漸正常,顯見藥為業已行開。
他未能親見少林武當二派掌門人恢復本性後的情景,未免略感憾意,但勢難久候,只得將大石移近馬夢真身邊,又取出一粒“返魂丹”,喂進她口中,以作酬犒她看顧之德,然後長嘆一聲,飛步穿林而去。
林外是一片田畝,小道盡頭,疏落落有幾戶人家,這時天色初明,村落裡已有繚繞的炊煙升起。
韋松過才想起肚裡略有飢意,但此時心急趕路.只得暫時忍耐住,灑開大步,直奔桐柏山。
一路上,不時打聽,鄉人異口同聲,的確有一男一女向鄂北去了,女的年歲甚輕,男的斷了一臂。
韋松得此訊息,心驚不已,越發晝夜兼程,片刻不敢耽誤。
因為他知道神手頭陀功力全失,桐柏山只有“袖手鬼醫”艾長青夫婦,萬萬不是慧心師妹的敵手,何況其中還有一個狡詐陰險的凌鵬。
疾馳狂奔,第三天,一早便到了桐柏山。
他遙望峰頂,積雪已溶,回憶神手頭陀初次攜他登山醫,那份古道熱腸,感人豪義,何等可敬可佩,不想自己受厚恩,這些日子來,一事未成,反而將災禍惹到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