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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看了一會兒就出去了,臨走前還撈了司佑的片子,他在麻醉科找到了和麻醉師談笑風生的芮睿,把片子扔在桌上。

&ldo;幹什麼急著做手術?他情況還算好,保守治療就行。&rdo;

&ldo;不知道是惡性還是良性。&rdo;芮睿拉著陸長出了辦公室,心平氣和地道,&ldo;而且位置太差,做化療還不如直接切了。再說他年輕力壯,手術比不知道多少年後可能出現副作用的化療好。&rdo;

&ldo;你的話沒有證據。&rdo;

芮睿最討厭陸長這個調調。

&ldo;你的理論沒有根據&rdo;,&ldo;你的話太武斷&rdo;,&ldo;你簡直是異想天開&rdo;,諸如此類的話,基本上就囊括了陸長對芮睿的大部分評價。

哪怕最後證明芮睿是正確的,他也會補一句:&ldo;這是特例。&rdo;

芮睿不想和陸長爭論,這沒意義。

&ldo;司佑已經同意由我做所有醫學決定,我也同意替他做決定。&rdo;

陸長伸出手:&ldo;檔案。&rdo;

&ldo;剛交了。&rdo;芮睿的表情很無辜,&ldo;你可以去查,不過我要今天做手術。&rdo;

&ldo;術前準備都沒做你就直接讓他上手術臺?而且趕得這麼急?完全沒必要,你佔了醫院多少資源知道嗎?&rdo;

芮睿無視了那些指責,只回答他想回答的:&ldo;禁食我做了,藥和其他的現在也來得及,還早呢,才八點。&rdo;

陸長沈默地盯著芮睿,幾秒後,他道:&ldo;司先生知道今天做手術?&rdo;

&ldo;知道。&rdo;

&ldo;看起來不像。&rdo;

&ldo;看起來而已。&rdo;

停了停,陸長又問:&ldo;你來麻醉科幹什麼?&rdo;

&ldo;討好麻醉師讓小佑好過點。&rdo;

陸長笑得眼睛彎彎的,諷刺味十足:&ldo;你口袋裡是什麼?&rdo;

芮睿心裡已經火了,面上卻還是笑眯眯的:&ldo;沒什麼。&rdo;

陸長靠過來,仗著身高臂長,拍了下芮睿的白大褂口袋:&ldo;你從麻醉科拿了什麼藥?&rdo;

當然是能讓司佑乖乖睡著,人事不知進手術室的藥。

芮睿笑得十分溫和,繞過陸長,轉了個身道:&ldo;陸醫生決定幫忙嗎?你要是肯上臺,我欠你個大人情。&rdo;

這不抱多少希望的問話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ldo;司先生還真有個好兄弟啊。&rdo;陸長收斂了笑容,&ldo;準備好了喊我,手術方案你肯定做好了吧?&rdo;

芮睿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下頭:&ldo;我等會兒送去你辦公室。&rdo;

回到辦公室的芮睿只覺得像打了場硬仗,陸長如果是榴槤,司佑頓時就變成臭豆腐了,外臭裡軟。

第16章 學著愛(6)

&ldo;你去幹什麼了?&rdo;抱著醫學雜誌看了半小時廣告的司佑沒好氣地道,&ldo;趕緊檢查完吧,我還想下午去上班。&rdo;

下午上班?嗯,你至少有半個月要躺我這兒。

放心吧,小綿羊,我會看護你的。

哼著不成調的童謠,芮睿笑著道:&ldo;給你,吃完。&rdo;

司佑拿起藥片看了看:&ldo;什麼東西?&rdo;

芮睿斜了一眼:&ldo;我講了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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