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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了眼楊雪,果然一臉心虛地低著頭。
孟之然咕噥一句:「他不是我新歡,是個演員。」
「演員?」童婉婉訝異,眼裡放光,「你混的可以,居然找了個演員,演過什麼?代表作說一個啊!」
她越說越激動,放下雞肉串捧起手機便要查度娘。
孟之然覺得好笑:「他呀,只演過一部作品,叫《假裝孟之然的男朋友》。」
童婉婉:「……」
晚上九點。
楊雪早爬上床去寫作業。
只有孟之然還在桌前發呆。
科院的漢語言文學一直不是強項,每年招生名額少得可憐。四個人的宿舍一個退學去復讀,童婉婉因家太近基本上回家住。
此刻寢室裡安靜得不像話。
突然,孟之然的手機響起打破了這種寧靜,顯得格外吵鬧。
她趕緊接聽跑到了寢室外。
電話那頭的江佑白聽到她拖鞋啪嗒啪嗒跑著的聲音,腦海里浮現出她手忙腳亂的小模樣,淺淺哼笑了聲。
這聲笑幾乎聽不見,直到孟之然開口才停下來:「是我。」
「嗯,我知道。」他聲調很低,帶著濃濃的疲憊,「今天下午我和教授出來了一直在開車沒聽見。」
「沒事。」
「嗯。」
電話雙方沉默。
半晌,江佑白憋不住笑了出來:「主動給我打電話還害怕被人聽到啊?我剛才要是沒聽錯,你拖鞋是tpr材質,那個材質不防滑,小腳撲哧撲哧跑那麼快,不怕摔倒?」
孟之然:「……」
江佑白笑夠了,語氣愈發慵懶:「找我有事嗎?」
「有。」
「哦?」
「對不起。」
「嗯?」
孟之然一本正經:「之前聽我媽說你很辛苦所以我處處替你著想,殊不知把你當特殊才是瞧不起你。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她的話很顯然沒有精心安排過,念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上臺發言一樣硬拿著腔調。
有點滑稽。
江佑白笑不出來,他心底某個塵封的角落被觸動到。
他知道像霍阿姨,像他僅有不多的幾個朋友全部是善良之人。
他更知道,雖然他們善良,但他們對於他的好總夾著一層憐憫。
而這一層憐憫是他最不想要的東西。
之後他每遇到一個憐憫他的人,他心中的吶喊就加一分。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很多人認為是江佑白小時候遭遇的一切,只有江佑白清楚,其實是他在心裡吶喊,表面上卻還裝著平靜,偏偏他還暫時沒能力擺脫這 一切。
江佑白喉結聳動了下,眼睛眨了又眨:「怎麼想起來說這個?」
他的情緒聽不出來變化,孟之然繼續老實:「就突然一下想起來的唄。」
江佑白樂呵兩聲,任憑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蕩漾著:「我要原諒你嗎?」
孟之然聽不懂他模稜兩可的話,不自在地反問:「你不想原諒我嗎?」
「有點不想。」江佑白開始耍無賴。
孟之然頓住,按照正常流程不是應該她道歉,對面說沒關係,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行嗎?
為什麼江佑白永遠和別人不一樣?
孟之然納悶了:「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呢?」
「道歉需要點誠意吧,你就這麼光禿禿的道歉啊?」
江佑白拉長尾音,聲線綿密細膩,似乎今天一定要把這個便宜給佔了。
「我想不出來,你說吧。能做到我一定去做。」孟之然越說越惱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