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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語不動聲色地把《為權利而鬥爭》放回書架,回道:「可以。」
唐牧識開啟門。
他剛洗過澡,頭髮還有些濕,只穿了一件灰色睡衣,消弭了一大半凜人的感覺,但眼神仍然鋒利。唐牧識端著一盤水果,沖林驚語點點頭,「學累了吧,來吃點水果。」
「謝謝舅舅。」豪豪上手拿了一個蘋果啃。
「謝謝唐先生,我不吃。」林驚語道。
唐牧識在書架上掃了一眼,然後走過來,似笑非笑地抽出來那本《為權利而鬥爭》,在他面前晃了晃:「驚語喜歡法嗎?」
林驚語被他驚人的觀察力嚇到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喜歡。」
唐牧識似乎很意外:「為什麼?」
林驚語眸光暗淡一下,然後悶聲悶氣道:「因為法不能保障我們的權利。」
唐牧識並沒有立即反駁他這種偏激的結論,反而翻著手裡的那本書,然後停到了某一頁,取了一段話給他聽:「「法是不斷的努力。但這不單是國家權力的,而是所有國民的努力。處於必須主張自己權利的立場上,無論何人都將參加這一國民的實踐,把各自的綿薄之力投入到實現這世間的法理念中去。」這一段就是說,法並不是一開始就保障人民的權利的,但是隻要國民不斷爭取,總有一天,所有的權利就能夠實現。這只是時間問題。」
「那這個時間,具體要多久?」林驚語白皙的眼眶泛了紅。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唐牧識皺了一下眉頭,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
「是幾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林驚語繼續逼問。
唐牧識想了想:「也許吧。」
話說到這裡,林驚語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過激,便又坐回去:「對不起,唐先生。」
唐牧識若有所思:「沒事兒。別這麼見外,以後叫我唐叔就可以了。」
「嗯。唐叔。」林驚語點點頭,又想起什麼,回頭望他,「唐叔是律師嗎?」
唐牧識搖搖頭,突然起了興趣:「不如你猜一猜我是做什麼的?」
「是大學法學老師嗎?」林驚語繼續猜。
唐牧識搖搖頭。
這時一直在埋頭苦幹的豪豪抬起頭,驕傲地道:「驚語哥哥,我舅舅是法官!」
唐牧識看著豪豪驕傲的小樣子,輕輕一笑。
「法官?」林驚語震驚道,「這麼年輕?」
唐牧識道:「年輕嗎?我都三十二歲了。」
林驚語點點頭。
「還行吧。」唐牧識沒有再多說,走到豪豪旁邊,摸了摸他的頭髮,「豪豪學得怎麼樣啊?」
豪豪仰起頭:「學得很好!」
「那就好。」唐牧識摸摸他的頭,對林驚語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家。」
林驚語從椅子上提起書包背著,禮貌地拒絕:「唐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唐牧識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天色不早了,你一個人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謝謝唐叔。」林驚語客氣道。
林驚語家是在老城區,和丁果家是鄰居。這個小區有些,看著還有點破小。唐牧識開車進去半天都沒有找到停車的地方,於是又倒車回去到小區門口。
眼見林驚語下了車,唐牧識叫住他:「驚語,以後換成每週六晚上六點到八點吧。」
「好,謝謝叔。」
林驚語頓了一下,然後拽了一下書包,就轉身走了。
唐牧識望著他的背影,眯起眼睛沉思了一會,就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林驚語這才發現林老伯戴著老花鏡,趴在檯燈下睡著了。燈光是昏黃的,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