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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覺得我靠你生活嗎,好啊,全都還給你。」陸嶼從褲兜裡一把掏出手機、車鑰匙、錢包,全都摔在陸高寒面前:「還你,我什麼都不要。」
他眼睛發紅,額上青筋鼓起:「我不稀罕。」
陸嶼說:「你以為,你是誰?」
陸高寒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翅膀也硬了。
但是從小溫室長出來的花怎麼可能真的過沒錢的生活?他生來是他陸高寒的兒子,血緣關係就是他一輩子也不能擺脫的噩夢。
不聽話?他有的是法子讓他聽話。
陸高寒看都不看陸嶼扔出來的東西,把煙碾滅在菸灰缸裡,淡淡說了句:「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他趁著夜色走出陸家別墅,坐上一輛限量加長林肯離去。
許白竹努力維持著鎮定,扭頭說:「陸高寒是個瘋子,你最好這幾天小心一點,雖然我不知道他說你還有一個晚上是什麼意思,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陸嶼盯著某處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冷聲說:「他會派人把我抓走,或者……抓走孟奚。」
孟奚心裡一慌。
陸高寒真的有這麼瘋,陸嶼不聽話,他就會把他抓走。
如果又像小時候一樣,關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那她……可能就再也看不到陸嶼了,如果是抓走自己,那也是以她來要挾陸嶼。
意識到這點後,孟奚心裡慌的不行,眼淚奪眶而出,下意識去到陸嶼身後,拉出他的衣角。
許白竹拉過陸嶼,那雙溫柔沉靜的眼裡此刻全是眼淚,當機立斷下了主意:「小嶼,你跟媽媽走吧,媽媽帶上奚奚,我們去國外,去到他手伸不到的地方,好嗎?你相信媽媽,許氏現在和陸氏實力一樣雄厚,媽媽保得住你們的。」
陸嶼看著許白竹的淚眼一怔。
良久,想起陸高寒,才皮笑肉不笑的勾唇:「你和他不一樣。」
許白竹為人正派,不是極端手段的人,和陸高寒不同。
如果陸高寒發現找不到陸嶼人,一定會用盡全力去攻擊許氏,向許氏施壓來達到目的。
平心而論,陸嶼雖然還是很埋怨自己的母親,但是這段日子的相處,加上孟奚經常調解,他對於許白竹的印象和看法已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不說原諒,起碼沒有過分牴觸。
這次的事件她也做足了一個母親會有的反應,其實已經足夠,也不該讓許氏受牽連。
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躲在女人的背後算什麼。
受制於人的滋味不好受,他陸嶼遲早要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活著,給他的女孩幸福。
陸嶼冷淡的說:「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我想休息了。」
許白竹不知道陸嶼是怎麼打算的,看著陸嶼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點點頭:「好。」
她不知道陸嶼說的我來解決是什麼意思。
但是不是,他長大了,也可以保護自己了呢……
陸嶼拉著孟奚回到她的房間。
關上門,拉開燈。
陸嶼心情很差,拉著孟奚一起坐到床上,半晌沒說話。
孟奚心裡害怕,大著膽子去抓他的手,總覺得眨眨眼,他就不見了。
感受到孟奚的觸碰,陸嶼緊皺的眉頭紓解了不少,壓下心事反過來哄她:「別怕,你先睡覺,乖。」
明天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不想被孟奚看到,更不想讓孟奚擔心。
如果明天陸高寒真的派人來「接」他,那他極有可能會有一陣子見不到孟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