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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得李延寧毫無反駁，他贊同了韓璞之前對他以及他媽的解剖，將之前心裡的那些負罪感全部丟掉，若是贊同了前面所有的，而在這個時候否定掉童妍的辛苦，未免被人說他苛刻人。
“是，她很辛苦。”李延寧點頭。
韓璞沒再多說，再說下去除了惹人反感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連帶著他說的這些都會被釘上一些反面的訊號。
宵夜吃到差不多十二點。
李延寧上了兩次廁所，那就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渾濁的透著酒意的眼睛也逐漸清明，他說他幫忙把李鑫送回去。
“沒事，我打個車就好了。”韓璞說著去背李鑫。
李鑫喝醉了還比較乖巧，睡著了也不鬧，只安靜地任由韓璞拉扯也沒有半點的反應。
李延寧去結賬的時候發現韓璞已經結過了，他立馬提出要將錢轉給韓璞，被韓璞拒絕了，笑著說之前他們去醫院看他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說他只請吃個宵夜都不好意思。
李延寧反倒不好再說什麼。
他幫著韓璞一起將李鑫扶上了車後才慢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夜風依然是熱的，人心也是熱的，莫名地感覺到身體上的枷鎖被風吹去了一些，他顯得輕鬆了不少。上樓之前，他腳下一轉，往隔壁棟走了幾步。
這個時間點，小區裡還亮著燈的不多，李延寧也只是下意識地拐個腳想去看一眼，卻沒想這個點，屋子裡的燈居然還是亮著的。
他腳下一抬就準備去看看什麼情況，風吹過，臉上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臉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立馬轉過身去，心裡湧起了一股氣，準備想要回家。可一想到韓璞剛才說的話，他又忍不住的心軟。
他之前從沒有想過他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性格，被韓璞那麼一點撥，他心裡開始同情他媽，再一次的感覺到他媽的不易，所以掙扎之下，他還是去了他媽那。
苗春芳沒睡，她在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只是將電視開著，放出點聲音，她則半躺在沙發上發呆，也沒開空調，就一個風扇慢悠悠地晃著。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的眼睛半睜半閉，電視裡的劇情對話在客廳裡迴盪。
李延寧有一把鑰匙，他擰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聽到聲音，苗春芳有些反應遲鈍地看向門口，在看到是兒子後，她下意識的就扭過頭去，明顯還在生氣。
李延寧進來了，他關上門，指著牆上的時間說，“都十二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苗春芳沒意識到現在很晚了，被提醒到後，她反倒問起了李延寧：“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隨即看到李延寧臉上不正常的紅，她皺眉，“你去喝酒了？”
“問你，你又問我做什麼？”李延寧看著慢悠悠晃著的落地扇，再看著苗春芳，說，“不是有空調嗎，這麼熱你就把空調開著，這點錢別省，一個月能有幾百啊，這要是中暑了花的可就不止是這點了。”
“你咒我呢？”苗春芳沒好氣地說。
李延寧懶得跟她去爭吵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每一次他的心軟和理解都會隨著這一來一往的嗆聲煙消雲散。他覺得韓璞說得不對，他媽不是刺蝟，不是在用刺來偽裝自己，不想要被欺負，她就是個天生海膽！
他覺得他來這一趟就是個錯誤，他不說話了，轉身朝外走去。
苗春芳叫住他，說蔡如馨明天要來看她，讓李延寧明天沒事的話也過來，她想中午請人家吃頓飯。
李延寧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蔡如馨是誰，也想起上一次在醫院他媽和丈母孃爭吵的那天，也是蔡如馨在那。他皺眉問他媽蔡如馨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我！”苗春芳坐了起來，但她現在還不能走動，只陰陽怪氣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