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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實話了。我親眼看見任小生衝上前握住柳三拿匕首的手,往前一送,把匕首插進龔梓的胸部。”陸義看不起任小生的不義,更不滿他的虛偽,憤然在法庭上道出事實真相。
“說謊”“栽贓”“誣陷”……旁觀席一片大譁,更有任小生的家屬席部位叫出如此的反抗聲。只有龔氏隊伍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交頭接耳的分貝還是在不斷的加強。
“當!當!當!……”驚堂小錘敲了好一陣,喧譁聲才逐漸停下來。
此時任小生臉色一片涮白,他沒想到陸義會來這一手,這豈不是要他的命嗎?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有可能就因為陸義的證言而不保,他就不由自主的發抖。
有錢人和嬌生慣養的人都會懼怕死亡,而只有那些什麼也沒不全的人,才對死亡看得很淡,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世界格局中‘光腳板的不怕穿鞋的’。無非就是死,你發達國家是付不起死亡代價的。
“被告陸義,本庭再次問你,你究竟看見的是誰把匕首插進被害人胸部的?”
“我親眼看見任小生衝上前握住柳三拿匕首的手,往前一送,把匕首插進龔梓的胸部。”陸義橫下心來,再次堅定地如實說出自己當時看到的真實場面。
“你胡說,你根本就是和柳三串通好了,要陷害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是蛇鼠一窩。”任小生此時為了保命,巳不再顧忌任何東西,接過話茬兒,大聲斥責陸義。
“你陰險的陷害小三,不就是為了保住自己那條賤命嗎?你就算是活著,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除非你的良心遭狗吃了。”陸義也被激怒了,大聲的斥罵小生,連審判長的驚堂小錘敲了好一陣也沒理會。
“陸義,本法庭將以‘邈視法庭罪’對你酌情量刑。”審判長見陸義不聽法庭排程,非常惱怒,出言威脅。
“我說的是事實,對我酌情量刑。那他呢?他還不是一樣違規,他就不會受你的酌情量刑,我看你一點也不公平,還法官呢!不如回家去賣紅薯。”“不如回家賣紅薯”這詞是豫劇“七品芝麻官”中的臺詞,被陸義挪用到這兒,直斥法官無用。他氣在頭上,根本就沒有想到後果。
庭下再次大譁,嗡嗡聲此起彼伏,好一陣議論。就連坐在鍾麗娜身邊的兩女人也低頭交換了一下意見。
郭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總算忍住沒有發作,低頭與身邊的審判員商議了一下,又定定地望向陸義。
“被告陸義,本庭問你,為什麼在一開始開庭問你的時候,你不如實地向法庭說明?”這次是審判員開口問話。
“我是因為不想傷害彼此的感情。”陸義極不情願的回答。
“這麼說,你先前是做偽供,是不是?”
“是。”陸義知道麻煩事來了,可是又不得不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不得巳說出這個字。
聽到這個清清楚楚的字音迴盪在整個法庭,郭廉的臉上才現出一絲輕蔑的笑。法庭中所有人都知道這回陸義是死定了。
『79』第六十二章:上帝還有寬容嗎?
李玉芬也神色慌亂的看了看站在被告席上的兒子,心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這麼衝動呀!”“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雨然也下意識地拽住李玉芬的胳膊,緊張地盯著陸義的背影。雖然他相信陸義沒有說謊,事實也的確如他所說,可是法庭會怎麼判呢?
還有一個人此時的緊張程度並不比她們低,法庭大門外立著一個戴著精緻花邊帽的年輕女人,帽子上還垂下一圈黑紗巾,把她的整個臉遮得一點不露。她的整個人也躲在陰暗面,僅僅可以看見法庭上站著的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她魂牽夢縈的摯愛。
這個女人自然是水雪,她在聽到陸義他們三個今天庭審時,就打